阿布警惕地盯着盖比，揽过姜无的肩膀带着离她远了些，“我都听姜无的。”
盖比一个人的力量根本阻止不了白鸽上下的决定。姜无当晚便要去死城最大的市民广场巡演。
为了现场的演出效果，白鸽还特地在从前奢侈品店的仓库里找了一套崭新的白色长袍，上面缀满了碎钻和水晶。基地新加入的女士们凑在一起，为姜无用几枚钻石制作了坠在发尾的吊坠。
这套搭配非常夸张，但在聚光灯耀眼的光芒下只会衬得姜无如天神降临。
后台，盖比紧紧抿着唇给他画眼妆，神色恹恹，半晌才低声道：“姜无，他们……根本不在乎你的安全。”
佩恩也好，黛德丽也好，都在……利用姜无。
姜无安慰道：“没关系，阿布在下面呢。”
他的睫毛、眉毛和头发都被染成了白色，笑起来眼下的水滴亮片便折射出璀璨的光。
“我们在合作嘛。”他柔声道，“机会难得，谁也不想错过。”
盖比咽下更多担忧的话语，摇头道：“小心，有任何异常你马上退回后台。我和黛德丽会排查周围的狙击点。”
姜无点点头，站起身缓步走向前台。
袍子上的钻光宛如死城传说中的星河。
阿布坐在舞台最前方，身后慕名而来的观众见到姜无后立刻发出阵阵尖叫。
他回头仔细观察着人群，很快，他就敏锐地捕捉到一双碧绿的眼睛，对方表情冷淡疏远，与在场的观众格格不入。
阿布眯起眼，谨慎地审视着对方。
金发青年穿着规整的黑色套装，手上提着一个银白色的金属箱子。对通天塔非常熟悉的阿布一眼就看出了军部出品的风格。
对方是通天塔的人。
金发青年对他锐利的目光毫不在意，远远地开口道：
【亚伯，我为你和姜无而来。】
阿布手指一紧，这声音是直接出现在他大脑中的！他终于明白了对方身上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他也是仿生人！
察觉到异常信号的入侵，阿布的程序开始尖锐地报警。
009望向舞台上耀眼无比的姜无，眼眸微沉。
阿布按住耳麦，快速说了一句：“通天塔来人了，我去解决他。”
“好。我们负责保护舞台周边。”
他起身如幽灵般越过人海，向着009奔去。
009收回视线，不满地皱起眉，转身快速消失在街道的阴影中。
两个仿生人一路离开广场区域，来到一处空旷破败的街道。
009率先停下脚步，他站在霓虹灯光下随手扔掉了武器箱。
阿布意识到对方并不想动手，沉声问：“你也是被研究所改造的人？”
009无视项圈的警告，淡声道：“不。我是按照你的参数创造的仿生人，009。”
阿布沉声道：“他们成功了。”
却没想到对方再次否定了他的说法。
“不。他们失败了。因为……”
他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阿布意识到对方传递出的信息，霎时瞳孔微缩，惊疑不定地望向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