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真正地想和好了,傅容大喜,乖乖认错:“是我一时冲动做错了事,王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您把那盒珍珠还给我吧,其实那晚交给许嘉后我就后悔了。”
徐晋知道她嘴甜会哄人,但今日还是他第一次被她哄,以前相处,都是他各种好话哄她,她一脸不屑或愤怒地拒绝。看着低眉顺眼的姑娘,徐晋突然好奇她能睁眼说瞎话到什么地步,继续问道:“既然后悔,去年腊月在驿馆碰上,你怎么没来认错?若不是我叫许嘉去请你,你恐怕根本不会见我吧?”
傅容幽怨地回他:“当时王爷冷冰冰的,我哪敢主动打扰王爷?后来被王爷叫过去斥责,我也认错了啊,我还给王爷下跪了呢。”
“是你自己愿意跪的,我没让你跪。”徐晋一点都不买账。
傅容抿抿唇,扭头道:“王爷那么凶,我一个小小的四品官之女,能不怕吗?王爷若像以前那样对我好,我自然不怕,如今王爷心里根本没有我,我如何能坦然面对?”
她眼里涌上泪珠,徐晋慢慢坐正了,低头看她:“为何这样说?”
傅容眼泪掉了下去,吧嗒吧嗒砸到凉席上,发出两声轻响:“那日在冰上,王爷看到我被人欺负也不帮忙,后来圣上赐婚,我以为王爷心里还有我,高高兴兴备嫁,谁料进宫后,却亲耳听王爷说不喜欢我,说我跟其他京城贵女没什么差别。今早我送礼物给王爷,你更是看在娘娘的面上才收下,可见王爷是真正忘了我了。”
徐晋知道她的眼泪都是假的,她根本不在乎他的感情,她只是想讨好他,以后好过安稳日子。
他也想跟她好好过。
说到底,她没有做过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她所有的选择,都是趋利避害。她隐瞒重生,他不怪她了,因为这事太离奇,他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她跟徐晏徐平的瓜葛,他也懒着再计较,因为她没有心,他没得到的,徐晏徐平也都没有得到。当初愤怒归愤怒,时间长了,仔细想想,都是小事,不值得费心去分析谁对谁错,真正重要的,是以后。
他需要一个王妃,她是唯一选择,他需要她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安顿后院。
她不愿付出真心,他也不给她就是了,反正他们本来就是各取所需。
“真忘了你,不会答应娶你。”徐晋慢慢抬起傅容下巴,凝视她眼睛道。
傅容不信,“可你对我那么冷……”
徐晋轻轻松松将她抱到腿上,握着她手道:“这样也叫冷?”
“你,放我下去!”一好就动手动脚,傅容不乐意了。徐晋身上比她热,大夏天的挨在一起,宛如靠着个火炉,浑身不舒服。
该说的差不多都说了,徐晋不想再浪费时间,捧住她脸亲:“浓浓听话,一年没碰了,我想。”说完盯着她诱人的朱唇,印了下去。
她又大了一岁,他早就想尝尝了。
碰上了,比记忆里还要柔软,像果子又熟透了几分。
徐晋收拢手臂,吻得更深。
傅容徒劳地推他,被男人抓住双手叠放到身后。他霸道地贴过来,上半身完全挨着她,傅容就是再抬起手,也只能推他结实的肩膀,山岳一般,牢不可撼。
唇好像变成了樱桃,被他反复品,一点一点吸走她甘甜,傅容渴了,抱住他脖子去抢。徐晋怔住,随即紧紧搂着她给她,再在她流连外面太久时卷住她丁香到自己口中,给她一点,她满足了想离开,徐晋霸道拦住,纠缠不放。
傅容不知道自己的嘴唇是什么味道,徐晋的却好吃极了,润滑似荔枝果肉,那总是欺负她的舌尖儿则带了淡淡酸甜,有点像,糖醋鱼的味道……
糖醋鱼……
去年被他亲吻的尴尬突然涌上心头,傅容登时从那种眩晕的感觉里醒了过来,忍不住笑。
她肩膀颤啊颤的,徐晋困惑睁开眼睛,看到她笑得得意洋洋,他不管,他还没吃够,继续堵住她嘴亲。可她越笑越厉害,发不出声音,花枝却乱颤,那么不专心,徐晋又气恼又无奈,抬起头看她,“笑什么?”
“你嘴里有味道。”傅容报复般指了出来,“晌午漱口没漱干净,还有味儿呢。”
她水眸明亮,挑衅地看着他,徐晋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里面的弯弯绕绕,总算明白她有多小心眼了,无奈地咬咬她鼻尖儿:“那么久的事情你也记得?”
傅容哼了声,趁他离开时捂住嘴,闷闷道:“你得了便宜还奚落人,我当然记得。”
“那也算奚落?”徐晋不懂她怎么听出来的奚落之意,也不想再为此分辨,重新低下头。
傅容迅速钻到他怀里,抓着他手哀求:“王爷别,别再亲了,一会儿被人看出来……”亲一次是为了缓和关系,怎么能他想要就给他?光天化日的,两人又没有成亲。
“不亲我难受。”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无知少女,徐晋按着她在腿上动了动,“这里难受……”
二十岁的大男人,嚣张又无耻,傅容一手捂脸一手打他,娇声斥道:“你快放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