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今日刚回来,便让母亲与族人做无谓之争。
不是怕了谁,而是不想母亲受此劳苦。再者,毕竟日后还要在此常住,他也不想把关系搞得那么僵。
不得不说,时昭直到此时,心中都还是对这些亲人抱着期许的。
时昭唤来艾叶,拿出放在木箱中的锲约文书,包括父亲亡故的证明,证明身份。
一众族人传阅着时昭递过去的契约文书,口中议论纷纷。
堂叔公拿着契约文书道:“咱也不识字,这文书写的啥,咱也不认识啊。再说了,谁知道这文书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已经远超出时昭认知底线了。时昭收回契约文书,克制住怒意:“堂叔公要如何才能相信?”
他在收回文书契约的时候,那些口口声声称不识字,不能辨识文书真假的一众族人,却又紧紧握着文书,不想放手。还是时昭暗中用了内力,卸了他们的手劲才完好无损地把自己的文书拿回来。
若非如此,今日这文书怕是拿不回来了。
他也由此明白,以后文书契约这东西,真不能随便给人看。自己刚才是太好说话了,让这帮人以为自己好欺负。
“那必然是要官府现场来说。”堂叔公胸有成竹道。
乡下这种事情多的是,官府从来都是和稀泥,还不是谁强势谁占便宜。想来是见惯了场面,堂叔公才能如此有底气。
时昭冷笑一声:“如果现在我要进去呢?”
“那你就是私闯民宅。”堂叔公挡在宅子门前。
“好啊,那你去报官,就说我时昭私闯民宅。”
时昭觉得堂叔公这话真是荒诞无稽。
说着返回车厢,从车厢里拿出自己的佩剑,绕过堂叔公走到自家宅子大门前,一剑下去,门锁应声而断。
时昭持剑站在门前,对冯二等人道:“赶车进屋!”
堂叔公坐在地上嚎叫:“哎呀,不好啦,打人啦!有人私闯民宅啦!有人私闯民宅啦!”
他见坐在地上时昭一家根本没人理会,又连忙起身,连滚带爬地冲进屋子里。伸开双臂拦住大门不让关,并高声大喊:“不能证明你的身份你就不能进!这是我时家侄儿的宅子,不是谁都能住的。你到底是何人?骗了我侄媳就想来霸占我们时家的宅子!”
这会这么一闹,堂叔公的家人也来了,见此场景纷纷上前咒骂,还挽着袖子像是想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