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夹了一筷子菜道:“足够了,远远有多的,剩下的我们还能做些别的。等给陈兄的柜子做好,我们就能做自己的生意了,只是我现在也不知道做哪方面的木工比较好。不过不着急,给陈兄做柜子还要几天,没准到时候我们已经想到办法了。”
“嗯。”艾叶使劲点头。少爷说的,那都是对的。
随后想起日前说起去山林中挖兰草的事,艾叶又问:“少爷,我们还去山里挖兰草么?”
“食不言,寝不语。”时母盯了一眼自家儿子。
时昭歉意地朝母亲笑笑,对艾叶道:“晚上说。”
被时母教训了,艾叶一张小脸涨得绯红。再听到时昭的话,只是悄悄点头。
后来吃饭时再不敢讲话,只是低着头小心地扒着碗里的饭。不敢去看时母,也不敢看时昭。
晚上各自回房之后,时母前去敲儿子的房门。
“娘?”看到母亲晚上来敲自己的房门,时昭惊讶之余马上把母亲让进房内。
“这么晚了不知母亲有何事要与儿子说?”时昭关了房门,跟在母亲身后问道。
时母在屋内圆桌的凳子上坐下,时昭跟着在对面坐下。
“昭儿,你今年十九了吧。”时母问道。
“是,今年春日满的十九。”时昭答道。
他不知母亲为何突然问起自己的年龄。他的生日在三月,正是一年春光大好的时候。
“这时间真快啊,等过完年,你就二十啦。你这样的年纪,别人都当爹了。”时母感慨道。
“以前你爹在世时,你姐姐也嫁得早,我们就你一个儿子陪在身边,你想单身快活几年,我们也没干涉你。不曾想你爹忽然出了事,就把你的人生大事给耽误了。这一耽搁,就又是三年。”
“母亲。”时昭不知母亲为何突然有此感慨,“父亲大丧,做儿子的守孝是应当的。”
时母望着他:“这个年龄想娶妻了,也实属正常。如今你没娶妻,寻些旁的解决法子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娘要提醒你,切莫沉溺其中,误了正事。”
时昭更费解了:“母亲,孩儿现在只想撑起家业,暂无娶妻之念。”
时母更急了:“昭儿,守孝是人伦大常,理当遵守。但不是说你遵守孝道,便不能娶妻生子。要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时家三代单传,若是到你这里断了香火,那才是最大的不孝。倘若如此,百年之后,我如何向时家列祖列宗交代?”
“三年守丧期满,昭儿就要考虑成亲之事,万不可为一些玩耍之事心生杂念。娘还等着抱孙子呢。”时母殷切地望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