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头,立刻被慕沉凑近的唇吻住。
“这样就不疼了,嗯?”
白眠阳心说不疼是不疼,每次慕沉要吻自己的时候,似乎总是无法拒绝。明明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此时却像一只树袋鼠似的,整个人兜挂在慕沉怀里,对方将他搂抱的严严实实,什么时候转移了地方都没察觉。
直到白眠阳觉得咯人,湿腻牵连的唇舌含糊地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就又让慕沉吞没。
他迷乱的断断续续开口:“我还没洗澡。”
慕沉手指一勾,繁复解开冬衣的过程对他而言只是施法般蜻蜓点水的动作。
慕沉细致捏了捏白眠阳的脖颈,把人压到怀里:“晚点帮你洗。”
长梦到了中午,白眠阳起来发现领口下的淤痕一阵无言,好在冬天的衣服厚重,出门都能遮好。他坐在床上出了会儿神,旁边的手机忽然震响,是原来房东的电话,说他之前住的房子已经租出去了,新房客收拾屋子的时候捡到一些东西,都是老照片,交给房东让他问问白眠阳还要不要。
老照片对一般人而言都有非同寻常的意义,白眠阳那些照片都是以前跟顾桥认识的时候一起拍的,上次搬家收拾匆忙,后来找了几次没找到,原来落在了曾经的出租房。
白眠阳起床跟慕沉说了这事:“下午我过去找房东拿照片,你要跟我一起去还是工作啊?”
慕沉自然和白眠阳出门,天色阴暗,白眠阳留了心带了把伞,到老小区时跟房东拿到照片,两人顺便探讨了游戏的话题。
房东的全息设备买回来有两个多月,牌也不打了,麻将也不玩了,看见白眠阳非要唠几句,十几分钟过去白眠阳下楼,看着还在原地等待的慕沉,说:“你没生气吧,刚才房东找我聊了会儿游戏的话题,耽搁了些时间。”
异色的双瞳温柔的闪过几分光华,白眠阳摸了摸脖子,总觉得空气温度似乎降低些许。
离开时果不其然下雨,白眠阳带慕沉绕路,经过巷子看到路边的阿伯正架起大伞,是一个小面摊,摆了几个年头,以前白眠阳买过不少次。
他扯住慕沉的衣摆:“我去打包一点东西带回去吃。”
面摊老伯看到白眠阳,惊讶地笑着说他变化了许多,刚开始一眼看上去差点没认出来。
白眠阳笑弯眼睛,熟练地点了几分小吃打包带走,顺便问老伯他的爱人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老伯说:“都恢复啦,说来很神奇的咯,曾经有个人来俺这摊子买油葱面,没钱付,就给了俺一块坠子,俺媳妇觉得好看就带着,结果那之后身体越来越好,俺就去庙里还愿,指不定那天遇到的是个神仙,眼睛颜色好看的狠,不同颜色的,跟个古代神仙似的、”
白眠阳拎着老伯手脚麻利打包好的小吃,用手机扫码付款后,若有所思地朝慕沉等待自己的方向望了几眼。
他笑眯眯地和老伯道别,回到慕沉身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以前我想吃洋葱面,你在这里买了给老人家一块坠子?”
“老伯跟我说他爱人身体恢复了,你……”虽然白眠阳对慕沉要给别人东西没有意见,但想了想,还是说,“以后别随意给东西了。”
巧合碰上得多了,他担心出问题。
慕沉把伞偏到白眠阳头顶,另外一只手牵着白眠阳:“无事。”
白眠阳失笑,异想天开的说:“慕沉,你说你这么厉害,当什么模特啊,我觉得改行当大师就不错,比其他忽悠人的所谓的师父好多了。”
他的话题东一个西一个,雨越来越大,两人牵着手徐徐步行在小道上,并不急着赶回去。
白眠阳笑眯眯地开口:“我在网上看别人说找老婆没什么要求,下雨了会躲雨就成,我好像比他们幸运,找了个会撑伞的。”
慕沉挑眉:“老婆?”
白眠阳脸上的笑容害羞却并不收敛,他被慕沉“欺负”惯了的,任何的亲亲抱抱睡睡都没法抗拒,索性只能在嘴皮上占点便宜。
慕沉说:“眠眠很开心。”
白眠阳点头,于是慕沉根本不介意被对方讨了嘴上的便宜,反而收紧握着白眠阳手腕的力道,两人的背影在雨幕下逐渐远去,消失。
直到走出老城区的街道,白眠阳站在街道口向后望了一眼阴雨蒙蒙的路,恍惚中生出些许幻觉。
他注视着慕沉,说:“刚才有种跟你把这辈子的路都走完了的错觉。”
慕沉笑着回:“那这条路未免太短了些。”
白眠阳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嗯,我们才刚开始,还有好远的路一起走。”
他看着慕沉仿佛有好多话想说,可又觉得自己嘴巴笨,苍白的言辞无法将他的思绪表露,干脆拉紧对方的手,于这雨雾苍茫的冬季,用指尖和眼神的温度将内心的炽热心绪传递给慕沉。
白眠阳倒霉了二十年,最意外的事就是遇到慕沉,慕沉成为他命中唯一的幸运星,他撞到了这被子最大的好运。
以前白眠阳每一年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的余生平安顺遂,年华喜乐,尽管如今这个愿望似乎唾手可及了,他最美好的心愿也还是余下的生活平安顺遂,年华喜乐,不过这次不仅仅是自己,还多了一个慕沉。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后续会补点番外日常,把文案写一写~
虽然我自己喜欢玩游戏,但是写出来另外一回事了呜呜,再次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