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天,是云。
转瞬消散,欲留欲抓不住的云。
不知道谢云使了什么法子,宋轻衣没走。
做为平妻入府。
明知是意料之中,可看见那同我一般的凤冠霞帔还是心里发堵。
乾清宫的大柱依旧,可谢云不会再冒天下之大不为,爬上去给我摘花了。
他牵着两个绣球走在前门,盖头下我只能看见他红鞋和周围人的恭贺。
出门前,阿娘也拉着我说了好多话。
她说有人要我是上天恩赐,让我不要生出妒忌心。
父亲也难得笑了笑。
他觉得我残花败柳还能入皇室,是我的福气。
我躲在盖头下不发一言。
心里难受的厉害。
却再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时,只留下了害怕。
那声音说:「恭贺七皇子大婚。」
那语调、那声音、那味道,是我七年挥之不去的恐惧。
我的双腿开始打颤,身体也跟着颤抖。
记忆浮现在眼前,我鼻尖只留下了血腥味。
在禾木的七年,我一直都是他的禁鸾。
他偏执、变态、阴狠毒辣,我愿意用此生所有的阴暗词来形容他。
我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抓住谢云的衣袖。
可谢云只是轻声开口:「今日人多,禾木的使者也来了,安安不要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