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下令禁了所有的狩猎活动,以防再出现马匹受惊,导致有人受伤。
也不是她小题大做,要是今天受伤的不是挽荷,而是皇帝呢?
这个责任,不管是谁,都是负不起的。
皇后帐内,楚少清坐在下首,皇后面色铁青的坐在正中间,下面正是刚刚去查验马尸体的太医。
“回娘娘的话,那马应该是提前两日就被人开始喂药了,所以一直精神不佳,后来又受了惊,这才会出现这种事。”
“把草料呈上来。”
楚少清道:“所有马匹吃的草料都留了一份作为样本,太医可否看看问题是否出在这上面?”
太医称是,捻了一小撮草料放在鼻尖嗅了嗅:“这里面确实有问题,但是这个量应该是不致死的,最多只会让马精神不振,容易受惊,而且要是我没有猜错,它们喝的水应该也有东西,两厢作用下才会如此。”
皇后冷笑一声:“去把每个帐篷都给本宫搜一遍,本宫倒是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敢在这里动手脚。”
侍卫才刚刚下去,皇帝就带人回来了:“发生了何事?怎么会如此大的阵仗?”
于是太医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皇帝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胆子这么大。
很快,去搜查的人就回来了,他们在张紫烟的帐幕里发现了一包药粉,和草料上的药粉是一样的。
皇帝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将张紫烟捉拿归案。
张丞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的女儿给他惹了什么祸来。
秋猎的会场之上,皇帝皇后一脸阴沉的坐在台上,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生怕惹出什么动静来。
灼华胆子却大,目光在众人身上流转了一番,最后突然发现,楚少清的眉眼和皇帝的还挺像。
不过楚少清和平阳公主长的也挺像的,估计就是遗传吧。
片刻之后,张紫烟被侍卫押了上来,她知道,自己做的好事已经败露了。
皇帝冷笑着将那包药丢到她的面前:“张紫烟,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张丞相有些错愕的看着自己的爱女,又看了看一脸怒容的皇帝,半天说不出话。
“陛下,陛下饶命啊,臣女也只是猪油蒙了心,这才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来,求求陛下饶了臣女吧,臣女知错了。”
张紫烟终究还是十六岁的小姑娘,在生死面前哭的眼泪鼻涕直流,磕头磕的砰砰直响。
她是真的怕死。
皇帝还未说话,皇后已经开口了:“若是今日宋诗雨出了什么事,你该怎么负责?又或者今日马匹受惊致死的不是宋诗雨,而是其他人,你又该当何罪?”
张丞相终于明白了过来,连忙出来:“陛下,娘娘,此事乃是微臣教导不力,只是紫烟向来心地善良,怎么会突然要害人性命?”
“那你就要问她自己了。”
皇帝余怒未消,此刻张丞相要是再为张紫烟求情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于是张丞相也不敢说什么求情的话,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张紫烟,希望她态度好一些,皇帝还能看在没有人受伤的份儿上饶她一命。
见张紫烟还在不住的磕头,张丞相又气又急:“还愣着做什么?陛下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