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敢言,自是有证据的,今日便给你们瞧瞧,这是不?是误会!此信是李家二姑娘亲手寄给我府上的,铁证如?山,这是不?是李现之?的字,你们自己?知晓。”
时雨抬起手,纤细白皙若削葱的指尖一松,她手中的信便直直的坠落与人群。
那?样轻的一张宣纸,在月光下被照得剔透,墨迹于反面也是瞧得见的,离马车最近的公子一把抢过那?张纸,满脸愤怒的道:“我倒是要看看,安平郡主能拿出什么?——”
那?公子在瞧见纸上的字的时候,到了喉口的话?戛然?而止,周遭的人便也跟着聚过去,正瞧见那?一张纸上的情诗。
这情诗还颇有些讲究,上半阙为男子所写,笔锋峥嵘,下半阙为女子所写,字迹温婉,一瞧,就知道是男女定情之?物。
而这上头的字,当真是李现之?所写!
“现之?,你竟然?当真与旁的女子暗里勾连?”李现之?的友人自是识得李现之?的字的,瞧见了那?张纸,顿时大惊失色。
且不?说字,就是这纸,也是李现之?的父亲自清河一路为李现之?寄过来的,颇为名贵,旁人仿不?来的。
“竟真是如?此吗?怪不?得安平郡主要退婚!”
“李大公子竟是如?此浪荡行径吗?平素里瞧着不?像啊!”
他?们方才都认为时雨在胡说八道,污蔑李现之?,现在一瞧,竟是有实证的。
而李现之?瞧见这信的时候人都是一惊,恼怒,怀疑,一齐涌上了心头,一时间格外愤慨。
怎么?可能?
定是有人诬陷与他?!
怪不?得时雨这些时日如?此古怪,原是被人挑拨离间了!
他?为读书人,最重名节,风骨卓然?,不?蔓不?枝,今日这一盆脏水泼下来,李现之?如?何受得了?
他?确实写过一些诗,但都是未成的草稿,未曾赠送旁人,且,他?与这位顾家大姑娘当真是不?相识,故而,他?立刻拧眉冷对?、转而看向顾青萍。
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顾青萍定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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