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山手中拿着厚厚一本账册,道:“督主大人,这十日里调查来的消息都在此了,还请督主大人过目。”
花安在没言语,接过来打开,厚厚一本账册密密麻麻,一条一条罗列整齐。
其一:行太仆寺张大人和盐课提举司的孙大人,因着佃租的事情发生了口角冲突。
其二:太子齐行云的爱马生病,苑马寺官员未有禀报,隐瞒实情。
其三:道录司右演法周大人,与其下属小妾关系暧昧不明,似是有私情。
其四:……
别看花安在还是一脸的面瘫,连眼睫都不带晃一晃,但他心中实属是震惊的。
早听闻锦衣卫是皇上的耳目,专门搜集各种小道消息,不论朝廷内外,简直无孔不入。
只是花安在全未想到,这小道消息如此之杂,涵盖面之广,吃喝拉撒睡几乎应有尽有。
花安在心道:怪不得厚厚一本。
彭大山见花安在半晌没有表态,有些个摸不准督主大人在想些什么,便压低了声音道:“大人您看这面,对对就是这儿。两天之前,太子殿下与金夫人在御花园巧遇,说了一刻时辰的话呢!大人可以用此做文章,就与陛下说,这金贵人意图勾引太子殿下!证据确凿啊!”
勾引?证据确凿?
花安在木着脸:“……”
彭大山感觉自己这次怕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花督主仿佛听了不欢心,却又不知为什么。
彭大山赶紧着补道:“督主大人您再看这里,还是行太仆寺张大人,他上次口口声声与陛下提过,他戒酒很长时间了。但是就昨儿个,这张大人在家里和小妾喝了整整一坛子的酒!这简直就是欺君罔上啊!着实可恶!花督主不妨禀报陛下,砍了他的脑袋!”
是了,彭大山这次底气很足,因着他知道,督主大人最是讨厌行太仆寺的张大人。虽彭大山也不知张大人如何得罪了花督主去,但总之自己个儿是不能得罪了花督主的。
喝酒?砍头?
花安在:“……”
“还有还有!”彭大山感觉额角冒汗,焦急的道:“听说前些日子驸马和公主大吵了一架,不知具体什么缘由,吵得不可开交,公主气得砸了个古董花瓶!这驸马与督主时常叫板,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督主便与陛下说,是驸马砸了花瓶,出手打了公主,叫陛下好好整治于他!”
“督……督主大人您再看这儿,就太子身边的侍卫冯瑾,那日休沐之时在街上足足逛了两个时辰!在珠钗铺子里逛了半个时辰!他一个大男人,为何要去卖珠钗的铺子?最后也不曾购买,看了半天,与掌柜的说没带够银钱便走了!什么也没买!岂不是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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