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禹并未纠结，明知道他成心，但还是直接解释：“放了她的条件。”
伸手指向虞绮，温鹤禹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好在幅度不大，还能勉强隐藏。
“王爷是个痛快人，那我就直说了。我知道我肯定不能全身而退，而且你毁了我的全部心血，我也没脸回去见少主，但一个人孤零零死，也怪寂寞的，你们两个，就选一个陪我一起吧。”
面具人阴狠地笑着，目光在温鹤禹和虞绮身上来回流转。
闻言，虞绮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她没想到面具人的目的竟然是这个。
倒是不贪心，只要一个人的命。
但实则更恶毒。
如果二人都不想死，那必是生前反目，然后闹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死的那个心怀怨恨，活的那个永远愧疚。
如果二人都希望对方活，那就更能让他满意了。
无论谁
活下来，等待剩下那个的，都将是无边的痛苦。
虞绮和温鹤禹肯定是后者，面具人很明白，所以狡猾地准备看好戏。
“你放了她，其他的你想怎样都好。”
温鹤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这个选择，任何人都不会觉得意外，包括已经在外面将此处团团围住的下属也是如此。
他们心里虽然担心，但并未出言打断，因为他们明白虞绮对于温鹤禹的重要性。
虞绮的回应也不暇思索。
“温鹤禹，你别胡来，今天本来就是我一时大意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眼瞧着温鹤禹像是完全没有听进自己的话那般，一步一步坚定地走近，虞绮更急了。
“温鹤禹，你别让他得逞，他就是想要你的命，我死不死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你错了，”面具人恶魔一样的低语在虞绮耳边响起：“我倒是也很期待逸王爷痛失所爱的模样，死也是太便宜他了。”
虞绮本来就觉得即便温鹤禹说他去死，面具人也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现在听到这样的话，更是坚信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他就是想让温鹤禹痛苦、受折磨，所以不会轻易要他性命。
现在温鹤禹的顾虑其实只有虞绮，不然就算他自己不出手，外面的人一起冲进来，面具人根本不是对手。
不能就这样让温鹤禹被他牵着鼻子走。
看着温鹤禹坚定且满含担心的眼神，虞绮清楚他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