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禹不是老好人，属下犯了错自然也有怒气。
但比起惩罚和批评，他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在听到如此离谱的回答后，他还是强迫自己保持镇静，先不要发火。
如果一件事情，用常理难以解释，那就一定是什么细节被忽略了。
温鹤禹问：“昨天还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此人的轻功过于厉害，好像并非常人所有，除此之外……”
打头的暗卫卡了壳，但马上又有另一人接上。
“属下还听见了笛声，从打斗声响起前不久就有了。当时属下还以为是王妃在自己吹奏解闷。”
“好像笛声也是随着凶手一起消失的。”
“地上还有这小半边面具，应该是王妃劈下来的。”
……
几人七嘴八舌，把自己能想到的细节都说了。
虽然不知道哪条真的有价值，但他们琢磨了一晚上，也没有琢磨出对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只能寄希望于王爷能发现点什么了。
听完所有零散的线索，温鹤禹尝试拼凑了一下，试图还原昨天的现场。
但他猛然发现少了一个重要环节。
“你们没有人听到蜂鸣锁的响声吗？”
疑惑出声，冷厉的嗓音中夹杂着严肃的质问。
几人这次完全没有犹豫，都肯定地摇了摇头。
“兴许是王妃忘记开，或者是正想到院子里做什么，正巧打开了？”
一个暗卫试探着开口。
不是一点儿没有这个可能。
温鹤禹为了尽量让虞绮不那么
压抑，就让暗卫守在院子外。
虽然是外面，但距离非常近。
一旦蜂鸣锁提前响起，功夫再厉害的高手，也敌不过暗卫冲进来的速度。
可现在的情况是，蜂鸣锁未示警，暗卫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
温鹤禹想了想，未能想出对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只能再询问更多细节。
“你们外围守着的，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冷冰冰的声音飘进跪在另一边的暗卫耳朵里，马上有一个人出列回答，话语中同样没什么底气。
“没有，凶手动手前没有，动手后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