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本想让他参加科考走个过场,再安排进去,谁知他居然舞弊,还有杀人嫌疑。不过杀人一事证据不足,陈尚书拼了老命给他保下来。但正监的位置就尴尬了,这才空了好多年。”
闻言,温鹤禹确实有点吃惊,不过不是为刚才的故事。
“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虞绮回得理直气壮:“我有南南啊,她之前刚好听尚书府里的人说过。”
然而,表面对答如流,内心则是暗暗后怕。
还好反应快。
南南查的也就是坊间的事,哪儿能知道这些。
但陈
临风的“事迹”不算一点风声没传出过,所以南南消息灵通有所耳闻,姑且说得过去。
以后可得注意了,册子里的内容不能随便透露。
那本记录陈尚书罪证的册子,虞绮到底没告诉温鹤禹。
开始确实有顾虑,后来则是其他原因。
她觉得自己和陈尚书之间早晚有一场殊死对抗。
如果能靠这些证据扳倒陈尚书,还不牵扯到温鹤禹,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但温鹤禹若是知道了册子里的内容,凭他的脑子,虞绮提前准备,他定会看出端倪,然后主动参与其中。
所以一无所知,才能让他全身而退。
刚才差点儿说露嘴,虞绮怕自己表现得不自然,引温鹤禹怀疑,随便聊了点别的就准备回房了。
“等等。”
虞绮眼皮狂跳。
谁知一转头,竟看到温鹤禹自右边袖子里拿出一盒胭脂。
从坐在这儿就没见他走动,定是藏很久了。
“你之前不是好奇我为何知道松石粉吗?”
温鹤禹扬起下颚,示意胭脂的位置,含义不言自明。
女孩子收到礼物都会高兴,虞绮也不例外。
回去的路上,她乐呵呵地举起精致的盒子欣赏着,谁知余光却瞟到了一只信鸽。
松雾山庄的信鸽。
温鹤禹听见声音也赶紧出来,正撞上虞绮。
两人看看鸽子,又看看对方,面面相觑,着实有些尴尬。
就近找了石凳坐下,温鹤禹主动解释:“这次还真不是有意要瞒你,只是没有确切证据
,我不能妄言。”
虞绮觉得自己猜到了一些,心里很慌,忐忑地确认“关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