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采花贼这一行,就这点胆量可不行啊。”
听到虞绮玩味的声音,虽然娇柔,但充满了森森恶意,男人抖得更厉害了。
现在虞绮完全确定,这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然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进这个门。
陈惜月到底怎么忽悠他的?说自己是招惹主子生气、要教训一下的丫鬟?
虽然这个说法有点弱智,但看看身上的衣服,再想想陈惜月和这个采花贼的脑子,虞绮觉得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雇你的人花了多少钱啊?”虞绮接着问。
“五……五百两。”
虞绮抬手,勾勾手指,采花贼就识趣地缓慢蠕动着,想够自己的布袋。
但因为中了软筋散,半天都没能有什么进展。
虞绮没时间等他,自己动手,利索地翻出了几张银票。
果然,幕后之人就是陈惜月。
这个蠢货,拿自家地下钱庄的银票给采花贼当辛苦费。
在采花贼想要杀人的眼神中,虞绮收起了他的全部家当,不过又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采花贼咽了咽口水,眼珠子一直随着那张银票转来转去。
“给你个锻炼胆量的机会,”虞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敢对尚书府的小姐动手吗?”
“这……”
采花贼犹豫了,他还是想要命。
“不敢就算了。”
虞绮没给他更多考虑时间,干脆地要
将银票收起来。
“别、别,我敢、我敢,”一看煮熟的鸭子就快飞了,采花贼赶紧应下来,但理智回归后又马上蔫了:“不过……”
“五千两。”
虞绮伸出五个手指在采花贼眼前晃了晃,继续诱惑。
“你只需要在东街裁缝铺左转那处巷子等着,马车到了就用迷魂散迷晕所有人,然后直接驾车到城外的破庙里,把人放下你就可以离开了。巷子僻静,绝对不会有问题。”
听到五千两,采花贼瞪圆了眼睛,根本不再考虑这个计划的风险和自己的安危,疯狂点头。
虞绮看着他那贪婪的样子,暗自发笑。
有钱能使鬼推磨。
推不动?那说明钱还是没给够。
处理完采花贼,虞绮重新换上自己都快干了的衣服。
回到座位上,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陈惜月。
她满脸胜利者的喜悦,正挑衅地瞪着自己。
这陈惜月还算没有蠢到家,知道如果带人捉奸,事情就会闹大,届时三皇子府、逸王府,尚书府都不好看。
虽然不打算让“陈惜音”身败名裂,但她笃定“陈惜音”无论遭遇什么,都会默默吃下这个暗亏。
这样就足够满足她的报复心理了。
“怎么样?陈惜音……”宴席刚一散,陈惜月就在皇子府外截住了虞绮,还没来得及出言不逊,就被堵了回去。
“地下钱庄的银票,可不能这么用,”虞绮把对折的几张银票举到陈惜月眼前:“我帮你收拾利落了。
”
“什么地下钱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