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努力。”温鹤禹故意模仿虞绮“做作”的语气。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也不用再多说什么。
回到王府后,一封请柬和一封飞鸽传书差不多同时送到了虞绮手上。
请柬是三皇子妃给的,邀请虞绮去参加赏花宴。
三皇子是贤妃的儿子,这是想拉拢温鹤禹为自己所用,准备先从他的王妃下手。
至于飞鸽传书是庄主舅舅寄来的。
“这么说你母亲确实有很大可能中过沉梓?”说起正事,温鹤禹向来严肃。
“舅舅说,母亲从江南那边游历归来,脖颈和胸口处沿着经络生出不少红疹,但不久之后就褪了。这个症状只有极少数人会出现,但如果有,基本就能确定。”
“红疹?”
站在一旁的老管家突然出声,把温鹤禹和虞绮从沉思中唤醒。
“莫叔,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对上二人询问的目光,莫叔有些不敢确定地回忆:“我记得,皇后娘娘好像也起过类似的红疹,但当时太医说是过敏所致,加之很快恢复了,也就没有深究。”
在听到和皇后娘娘有关时,温鹤禹就已经变了脸色,每多听一句,脸色就阴沉一分。
压抑着情绪听莫叔说完,他似乎还沉浸在难以置信中,怔怔地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
声音冰冷且颤抖。
莫叔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紧皱眉头极力思索,恨不得把当时的细节全部回忆出来。
“好像就是皇后娘娘薨逝前不久,娘娘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后来又因为王爷背着这个莫名的诅咒忧思过甚,一直体弱多病。情况突然恶化……”莫叔的瞳孔骤然缩紧,脚下也不自觉向前探了几步:“还真是在起过那次红疹后。”
莫叔语气肯定得让温鹤禹难以保持冷静。
他那时候还太小,记不清多少事,但还是拼命搜刮着自己的大脑,想从中找到些许痕迹。
可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懊恼的感觉很快将温鹤禹包围,冷厉之色也爬上脸庞。
“时间久远,干想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还是从头查起吧,说不定还有遗留的线索。”
虞绮是局外人,所以虽然震惊,但还是能第一时间理智思考。
她的镇定沉稳很好地传递给了温鹤禹,温鹤禹经过短暂混乱后也迅速平复了情绪。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派亲信阿承暗中进行调查,自己和虞绮依旧是和往日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焦急等待中,赏花宴的日子到了。
“王妃,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呢。”
南南毕竟年纪尚小,在三皇子府看到什么都感觉稀奇。
她雀跃的样子让虞绮也跟着提起了些参加宴会的兴致。
但总是有煞风景的人存在。
“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鬟,一样上不得台面。”
不远处飘来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刺耳的嘲讽在友善交谈的人群中显得极其突兀,一下就打破了花园里美妙的意境。
听声音虞绮就知道是谁,根本懒得转头,径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