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绮故弄玄虚,假装自己和“背后之人”的目标是温鹤禹,还特意装出一副贪婪至极的模样。
但越是这样就越能让对方觉得她不好惹,然后乖乖听话。
“那些证据只不过是我找人查来玩玩的,只要你们不揭穿我的身份,我才懒得管。”
许是因为对方的目的过于明确,态度过于直接,陈尚书夫妇虽不全信,但清楚对方也有所求后,情绪略微放松了一些。
看到二人不再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虞绮轻轻敲了敲桌子。
声音不大,但是足以将他们有些涣散的精神重新集中到自己身上。
“谈谈条件吧。”
虞绮短暂停顿了一瞬,未见二人有反驳之意便继续。
“你们让陈惜音嫁给温鹤禹是为了讨好皇家,但陈惜音并非自愿肯定会不停闹事。我就不会,而且我的目标是逸王和逸王府,和你们想要的并不冲突。”
“你到底是谁?”陈尚书有些泄气。
他想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但对方很了解他,还掌握了那么多秘密,背后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更可笑的是,他居然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父亲,我是
陈惜音啊,您放心,王爷和皇上那边,我一定会经常为您美言的。”
虞绮说得理所当然。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态度已经很明确。
如果她是陈惜音,不光不惹麻烦,陈尚书讨好上面的目的,也更好达成。
陈尚书何尝不懂,可又不想受制于人,就不死心还想再问。
虞绮抢先开口:“既然利益不冲突,是谁不是谁要紧吗?真的陈惜音已经被我杀了,你除了帮我保密,好像也没更好的选择了。”
有商有量、不慌不忙,看似一切都有余地,但又句句是威胁。
而且虞绮一副女魔头的模样,淡漠说出杀人一事,让陈尚书心里不禁发颤。
哪怕忽略她本人有多危险。
就说她已经得了逸王喜欢,又在皇上面前露过面。
此时拆穿她,且不论那些罪证的存在,单是“欺君”一条,就够尚书府受的。
什么互有把柄,一旦事发,她背后的势力,甚至逸王出力保下她也不是没可能。
总之,不管是自己完蛋,还是和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一起完蛋,陈尚书都不愿意,只得咬着后槽牙妥协。
不仅如此,陈尚书还得将她安抚好,毕竟她手上那些证据可都是能要命的。
虞绮也没客气,送的东西全让抬上马车。
“贱人!你凭什么拿走这些宝贝!”
突然,鱼贯运送东西的下人中冲出一个身影,直接就要一巴掌扇过来。
虞绮一闪身轻松躲过,对方踉跄几步,险些摔个
狗啃泥。
“你竟敢如此对本小姐!来人!给我……”
那个女子简直快气炸了,刚要发作,就被陈尚书打断:“月儿,不得胡闹!”
“爹,你怎么向着她说话啊?”
虞绮打量着面前胡搅蛮缠的女子,心知她就是陈尚书的嫡女陈惜月。
听说她刁蛮残忍,从不把自己那些庶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