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大哥。”
陈蕴贤摸着玉笛,有些爱不释手,“这笛子,是我见过最好的笛子。”
不是因为这是弟弟送的,而是这笛子真的好,说句不客气的,这笛子能当传家宝。
得了这笛子之后,陈蕴贤几乎每天都要拿出来吹。
不是因为弟弟,而是他发现,吹笛子的时候,沈氏肚子里的孩子十分的活跃,一直在轻轻的踢沈氏的肚子,还很有节奏感,像是能听懂他吹的曲子一样。
这下陈蕴贤可找到了乐子,只要从翰林院下衙回来,就拿着笛子在沈氏身边吹,只要看见肚皮被踢得微微鼓起,他就一阵乐。
这闺房中的乐趣,陈蕴藉自然是不知道的。
陈蕴贤的生日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刚过完腊八,就得到了书院的通知,十五年终考,考完今年就散馆了。
对此,陈蕴藉倒是没什么慌张的,一年的时间,他已经彻底的熟悉了目前学习的内容,他大哥说以他现在的水平,连续考过县试和府试不成问题,院试可能还得再学习学习。
陈蕴藉打算明年回乡应试。
腊月十五,考完散馆,年终的成绩当日公布,陈蕴藉再次得了第一。
带着好成绩回家,陈蕴藉得了祖父和父亲的称赞,陈蕴藉并不激动,很淡定。
倒是陈蕴贤,以弟弟考了甲班第一的名义,给他塞了一沓银票,不等陈蕴藉拒绝,便道,“现在你不必每天去书院了,阿元和宜年难道不邀你出去吃饭?既要赴宴,你也该回请一二,不能总吃别人的,拿着吧,年边上了,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陈蕴藉手里确实没什么进项,更没有私产,又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得接了。
“多谢大哥。”陈蕴藉想着,他根本没什么用钱的地方,大概用不上。
然而确实被陈蕴贤给料着了,才刚放假没两天,邵宜年就约陈蕴藉去听盛清涵的戏。
陈蕴藉对这些戏曲并不是很感兴趣,但盛清涵唱的戏确实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陈蕴藉这个不爱听戏的,也愿意去捧场。
盛清涵照例只唱一场戏,唱完就下场。
“哎,这是盛清涵今年的最后一场戏了。”邵宜年从如痴如醉的状态中回过神,意犹未尽的叹了口气。
陈蕴藉闻言疑惑,“为何?离过年还有十来天呢,为何不登台了?”
“今年太后又点了盛清涵入宫献唱,就在除夕夜里,因此年前这段时间都要精心准备,兰园的戏班子便不叫盛清涵上台唱戏了,怕出什么意外。”邵宜年道。
陈蕴藉闻言,道,“今年再次入宫献唱,他的名气会更胜往昔吧?”
“可站得越高,跌得才会更惨啊。”邵宜年有些担忧的道。
他是真正的戏迷,并没有别人那些龌蹉的心思。
陈蕴藉道,“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能再回头。”也没有回头的路可以走。
邵宜年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也难免惋惜。
“诶,不说这个了,”邵宜年冲陈蕴藉笑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走,咱们找个酒楼去吃饭,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