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一一说了出来,话音刚落,锦和公主就开始叫嚣:“就算是当街纵马,那又如何,本公主乃是一国公主,金尊玉贵,难道还不如那些下贱之人?”“公主此言差矣,我不知晓,在南陵国,是如何权衡君王与百姓之间的关系,可是在我们大胤朝,皇上爱民如子,亲民,爱民,惜民!皇上常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在我们大胤朝,都是以黎明百姓为重!上一次,三皇子当街纵马,不过是撞了几个摊贩,就被皇上严惩,甚至是打断了双腿!敢问公主,你在大街上纵马行凶,可否有错?”“那些个贱民,死不足惜,可惜我的追风,就死在了你这个贱人的手上!”沈临清的脸上,也带着恼怒:“公主愿意猖狂放肆,那是你的事,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大胤朝的国土之上,就要按照大胤朝的规矩办事!若是不能够按照大胤朝的规矩来,就算是天王老子,大胤朝都不能容!至于公主的追风,那也是被公主牵连所致,公主亲口所说,追风犯的错与你无关!一朝皇子犯错,都免不了被责罚,更何况是一只畜生!”秦锦彧看着据理力争的沈临清,视线不由得多了几分欣赏。这女子心细,大胆,只可惜,跟了魏羡这么个废人!若是换做旁人,这个女人必然不会是池中之物!锦和公主原本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南陵太子喝住:“够了,锦和!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有错,父皇是让你来和亲的!你这样子狂妄任性,若是父皇知道了,必然会动怒!”锦和公主还想说什么,可是看见了秦锦彧带着警示性的目光,只得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气。“就算这件事,是我有错,可这个贱人,给我投毒,却是不容争辩的事实!”“公主口口声声的说,我给你投毒,证据呢!”沈临清白皙的小手一摊:“在我们大胤朝,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诬陷,血口喷人!”“贺太医刚才不是去公主看病了?公主的玉体,是什么情况,只要问问贺太医,不就清楚了……”莫公公一句话,貌似不经意,却给众人提了个醒原本听着众人一直在吵闹的武帝,竟然来了精神:“来人,去传贺太医!”很快,贺太医来了,武帝开口询问:“贺太医,公主到底是何情况?可否是中了毒?”“启禀皇上,公主不能动弹,是因为在外头冻伤,不是因为中毒!且微臣已经为公主查看过,公主并没中毒!”南陵国使臣怒喝:“这位太医恐怕也是你们宫中之人,若是想要袒护城阳侯夫人,又不是难事!我们不信!”沈临清冷哼:“南陵国到来的太医,若是想要诬陷我,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况且,南陵国的太医已经给公主诊治过,都没有效果!贺太医药到病除,这才多久的功夫,公主就活蹦乱跳的了,甚至是还能在泰和殿上舞刀弄枪的!这两者的医术哪一方高明一些,是显而易见的!贺太医的话,若是都不能信,我倒不知道谁的话还可信!”沈临清巧舌如簧,锦和公主根本就不是对手。秦锦彧淡淡道:“侯夫人说的对,孤想这件事情之中肯定有误会,这一次,孤带着锦和公主来大胤朝,是为了和亲,而不是找事!追风已经被杀,锦和也因此吃了不少的苦头,等到回去之后,孤会好好的训斥她一番!这件事,孤看还是就此作罢,且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而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皇帝觉得意下如何?”一直坐在轮椅上打着哈欠,和稀泥的武帝,这一次竟然麻利的回话:“南陵太子气度不凡,怪不得备受南陵王器重!沈临清,收起你那锋利的小爪子,以后不准这么犀利!这件事情就过去了!”锦和公主不甘心,可是看见了南陵太子带着警示的眼神,愤愤的收回了鞭子,看着一直黑着脸的魏羡,嘴角上不由得牵出一抹笑意。“皇上,来大胤朝之前,本公主就与父皇商量好了,要嫁就嫁心仪的男主!本公主的婚事,本公主自己做主!”武帝笑着道:“这有何难!朕的满朝文武,有不少的青年才俊,世家公子,公主看上眼了哪一个,自行挑选便是!不过,朕也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这些世家公子当中但凡是有正妻之人,不可作为公主的驸马!公主不可落一个破坏旁人姻缘的名声,这也是朕,对南陵王的诚意!”锦和公主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武帝这个老狐狸,难道是得到了什么音讯?否则又怎么会提出来这么一个要求!不待锦和公主说话,南陵太子淡淡道:“皇上所言甚是,我南陵国公主,怎可嫁一个已有妻室之人?”,!沈临清倒是没什么情绪波澜,武帝这一个条件,无异于是从侧面上,保护了魏羡。这一场宴席,沈临清的身上,都是来自于那些南陵国使臣的白眼,锦和公主的视线,则像是锋利的小刀子,恨不得去剜沈临清身上的肉,可是看魏羡的时候,却是一副含情脉脉。那眼神,都看得人掉一层鸡皮疙瘩!唯一让沈临清身上觉得毛楞的眼神,就是来自于南陵太子的视线,沈临清尽量的选择忽视他的眼神。可是他的眼神,太过于冷冽,即便是有意躲开,沈临清也觉得身上凉飕飕的。离开宫中的时候,沈临清推着魏羡的轮椅,身边却响起了锦和公主的声音。“魏羡!”魏羡的面容,依旧冷漠如霜,即便是看锦和公主,也没有丝毫的尊重恭敬。有的只是冷漠与疏离。“魏羡,你把这个女人休了!”沈临清差点笑出来,真想掰开这姑娘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公主请自重!”魏羡的声音,冷若寒冰,对锦和公主,更是没有柔情可言。“看样子你是不肯了?那就没办法了,魏羡,本公主的身子你都看了,你想着就这么过去?门都没有,既然你不肯休了这个贱人,那就别怪本公主心狠手辣!”沈临清笑了:“公主,您大概还不知道吧!许是因为我家侯爷太过优秀,即便是他断了双腿,他身边也是日日桃花不断!公主乃是矜贵之躯,怎可学习那些妖艳的贱货这般手段?”说着,沈临清作势给魏羡盖了盖腿上的虎皮毯子,却在暗中下黑手拧了他腰窝一把。沈临清的力气,不算小,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却一动不动,甚至是面不改色。沈临清还对着魏羡狡黠的眨了眨眼:“侯爷,你说是不是?”:()她又野又悍,掀了侯爷的棺材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