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劝,我就不是那种人,好吧。”
陈豹不觉有他,感动得稀里哗啦,就问还有谁?还有谁的学生能有这么鸿观的格局?能这般体贴先生!
他真诚至极,“沈姑娘,陈某这辈子能当你的先生,是天大的荣幸啊。”
沈皎皎也佯装热泪盈眶,“我也是,我也是。”
陈豹的话的确是发自肺腑,并非官方说辞,事情还要追溯到半个时辰之前。
为了捍卫身为天赋选手的武术先生所仅存的一丁点尊严,他先是耍了一套行云流水的枪法,碍于沈皎皎不用上阵杀敌,他删减并调整了许多暴力输出的招式。
但可能是因为他记事起就和死人打交道,所行所学的招式不是怎么杀敌快就是怎么杀敌狠,更改过后的枪法显得有些二不挂五,花里花哨,以至于,沈皎皎使出来更是四不像,莫名滑稽。
陈豹只能听到尊严破碎的声音,“完了,要被扣月俸了。”
沈皎皎抿唇,无处吐槽直男审美的改编,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好难过的,反正你每个月的月俸都要上交不是吗?”
“那这个月就没法藏私房钱了啊。”
“……”
两人齐齐叹了口气。
陈豹:好气啊,又要少吃几碗酸辣粉。
沈皎皎:好气啊,大家都有工资扣,就她没有。
沈皎皎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她之所以脱发,会不会因为没有工资?任谁当一个没有回报的打工人都要气得秃顶的吧?
这事应该和暴君商量一下。
“沈姑娘,你先自己练练吧。”没有了金钱的诱惑,陈豹自暴自弃,缩在角落画圈圈。
扣点月俸也能理解,可是,东门巷子口的那家酸辣粉真的好好吃啊。
“好吧。”
自己练就自己练,想怎么练就怎么练,于是乎,沈皎皎把别扭的地方加以润化,把不连贯的招式加以整改,她像只有强迫症的勤劳小蜜蜂,在练武场上飞来飞去。
然后,在陈豹重振旗鼓的时候,他改编的那套丑的有盐有味的枪法已经整容归来,他看沈皎皎从头到尾舞了一遍,张张嘴,却震惊得说不出半个字。
这真的是人?
难道不是神仙下凡来体验普通人的生活?
陈豹看沈皎皎的眼神一变再变。
上天根本不是在打击他的自信心,而是在用实力碾压啊,豹豹心里苦,豹豹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