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说收不了绝对小命不保,老刘子颤巍巍地说,“我试试!我试试!”
他抓耳挠腮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小瓶白酒,往自己手上浇后,又往江宿晨头发上抓。
江宿晨吃痛,硬梗着不动。
终于,老刘子两眼放光,手上竟真揪出一个虱虫。
那虱蛊的头部是血,几乎已经钻进江宿晨头皮半个身子了,被酒精的刺激下退了出来。
“还有……还有……”老刘子打开木篓中的瓦坛,土腥气传出。
他顾不上那么多,神情癫狂,捏着几个虱蛊,往一个极小的石臼里丢,又放几片叶子,全部碾碎。
最终装进袋子,叫江宿晨每日一服。
江宿晨本就看着那半身是血的虱蛊想吐,现在叫他吃这……他更想吐了。
他还在消化这个信息,一旁的司寒接过袋子,“你可以滚了。”
老刘子肩上钳制的窒息感果然没有了!他大喜过望,冲着司寒连拜三下,“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说完后忙不迭地冲出了车厢。
老刘子一跑,车厢其他人也嘀嘀咕咕起来,还一边摆弄手机上的视频。
连对面的小情侣都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
江宿晨还沉浸在要吃恶心东西的悲伤中,司寒则根本不在意这些。
把那袋不明物捏在手上,江宿晨可怜兮兮地看着司寒,“我真的要吃吗?”
司寒能感受他身上‘气’的变化,蛊下的时间不长,还没完全入他脑内,刚刚老刘子把蛊弄出来江宿晨身上的‘气’顿时澄澈了。
“可以不吃。”司寒说。
“那我不会真的爱上那个老头吧?!啊!算了我还是吃吧……”江宿晨捏起鼻子,准备吃个三分之一。
司寒拦下他的手,眼中满是无奈,“别吃了,谁告诉你你会爱上他的?”
江宿晨皱眉,“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小伙子被下蛊爱上怪人……”
说着,他脸由白转红,话是没错,但怎么感觉他在夸自己呢?
对上司寒似笑非笑的表情,江宿晨耳朵都开始发烫。
“虱蛊不是情蛊,你太有钱被盯上了。”
司寒给江宿晨解释,虱蛊是劫财蛊,两三个月就会把中蛊者内脏吃空,钱财就会流入蛊主家。
他边说着,眼神冷了下来。
这蛊最阴毒之处,便是养蛊人必须用蛊杀人,三年不杀则养蛊人自身被反噬。
老刘子用虱蛊如此熟稔,定不是第一次干此腌臜事。
他活了这几十年,还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的人。
江宿晨也严肃起来,他虽然也是将死之人,但也不想无缘无故被弄死,辛苦赚的钱成他人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