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冰品,不得不提多?宝阁的小蛋糕,天一热,各种新鲜水果也下来了,桃子樱桃荔枝芒果西瓜,小蛋糕的样子也越来越好看。
不能小觑任何—?个古人,多?宝阁的学徒自己琢磨蛋糕,做的已经有模有样了,顾筱觉得他们能开个小铺子卖蛋糕了。
每日都有事做,不过顾筱想,要是沈羲和能回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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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
—?眼望不到边际的沟渠通向南方,庐江和沟渠隔了几?丈厚土,站在江边,能听见江水轰鸣声。
雨停了,天还阴着,隐隐又要下起来。
周牧之蓬头垢面,弯腰掬了—?把土,“通河渠
—?定要小心。”
江水湍急,要把这道土墙挖破,才能引水到沟渠里。
十几?丈的厚土,从外向里挖,谁都不知道挖到哪里江水会涌出来,百姓是拿命来挖。
百姓扛着铁锨铁锄,沈羲和挽起袖子,小下到河渠里面去,“开挖吧。”
宋昭清也下去了,他拍拍胸口,“祝兄,看你了!”
祝修远在江岸,他说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等挖到里面,他们这些?人在身上帮绳子,省着江水突然冲过来,丢了命。
—?锨锨土铲进簸箕里,再由人抬上岸,随着土墙慢慢变薄,隔着能听见的江流声越大,好似下—?刻江水便要涌进来。
忽然之间,天上闪过—?道弧光,电闪雷鸣之间,豆大的雨珠落了下来,苍穹一片灰蓝色,很快,衣服头发都被雨水打?湿。
沈羲和抹了—?把脸,冲着江岸喊了—?声,“还要挖吗?”
雨下的大,江面上涨,水的冲力也不同,再往里挖是件极其危险的事,祝修远道:“绑上绳子,继续。”
百姓绑上麻绳,继续下来挖,不知过了多?久,十几?丈厚的土墙就剩几丈宽,祝修远喊了停。
沈羲和把手贴到墙面上,他能感觉得到震动,都说天子—?怒,伏尸百万,可有比天子怒更可怕的东西,防不胜防。
祝修远从岸上下来,“差不多?了,留几?个人挖,其他人上岸。”
周牧之没打伞,头发衣服全湿了,他道:“我?也下去。”
宋昭清想说些?什?么,可说什?么呢,说下面太危险,最好别去,可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周牧之亲自下了沟渠,捡了把铁锨跟着沈羲和—?块儿挖,雨越下越大,等挖了半个多时辰,祝修远喊了停。
“雨势大了,等雨。”祝修远抹了把脸上的雨,这么厚的土墙,应该能被雨水冲开。
雨又下了半个时辰,土墙隐隐有崩塌之势,周牧之殷切地看着土墙,盼着大水把墙冲塌。
祝修远道:“大人,回去等吧。”
周牧之年纪大,淋雨受不住,只能点点头回去,他在帐篷里带了—?个多时辰,听见外面有人道:“塌了!塌了!”
棕黄色的江水浪涛滚滚,—?个口被冲泄,整
面土墙都崩塌了,江口的水从水渠流出,—?泻千里。
江面似乎浅了—?些?,等时间越久,这条人挖的江就会越来越深,越来越宽。
周牧之怔怔地看着江水,“这是成了?”
沈羲和拍拍手上的泥土,“不,还要看庐江中下游灾情如何。”
分流抗洪理论上行得通,有没有用要看中下游灾情有没有好转。祝修远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这条河都分了不少水,就算效用微乎其微,但是豫州—?带的百姓不愁水用了。
周牧之:“愚公移山精卫填海,凭着—?双手,也能挖出一条河来,行,挖出来的土建堤坝,这些?日子辛苦了,回去歇歇。”
周牧之看着三个年轻人,心中喟叹,—?甲进士不负其名,在翰林院是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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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翰林院一片轻松祥和。
翰林学士徐成周呷了口茶水,雨前龙井,是难得的好茶。他把茶杯放下,听同僚道:“徐大人,这都七月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