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壁轻咳两声,知晓他费解的是什么,陈壁一语带过,“西秦的天子是女子,所以,有上君,也有东君西君……”
陈壁见有人脸色都变了,点到为止,直接跳了过去,“还从小道消息打听到,虽然当初洛家落魄了,但洛远安同天子,也就是当时的公主算是青梅竹马,那时候天子的兄长尚在,两人到了下聘纳采的一步,但后来天子的兄长病逝,皇位只能落在天子身上。天子登基,同天子大婚的上君变成了姜家的子弟,洛远安就是那时离京的,所以洛远安一直不入仕,其实是因为天子的缘故……”
陈修远皱眉,“然后呢?”
陈壁继续,“时隔几年,朝中局势逐渐稳定了,天子身边上君忽然病逝,那个时候各个世家都在想方设法往宫中送人,不知什么原因,洛远安成了西君。当时的所有人都有私心,只有洛远安安静守着天子,不过问朝中的事,要么同天子一处,要么就是在清心寡欲看书。所以无论是早前天子身边还有旁人的时候,还是后来洛远安做了上君,朝中哪一派,都没有说他不好的。”
“是吗?”陈修远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在书斋中踱步,这种人,一定不好对付。
陈修远继续听着。
“天子膝下一直没有子嗣,早前朝臣还不急,后来天子久病,一直卧病不起,病情不见气色,朝臣以社稷稳定需要立储为由上谏,天子迫于压力,不得不从宗亲中挑选合适人选,四小姐是淮阳郡王的女儿,几代开外的血脉关系。四小姐当时的确是入宫见过天子,但应当不想做东宫,所以听说所有人里,四小姐见面就唤了天子姑母,让天子觉得她急功近利,不是合适人选……”
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陈修远也叹道,“要么她也不想做储君,淮阳郡王府肯定生了什么变故,不然她也不会走到今日……”
陈壁也道,“眼下西秦国中还很忌讳说起此事,大抵是四小姐的缘故,但确实不好再打听了。而且,洛远安行事一定谨慎,能够打听到的,关于他的消息都很少,几乎没有负面的。”
陈修远倒不以为然,“这个人去而复返,心境已经变了,他越谨慎小心,说明他越有想要的。”
阿卿虽然失忆了,但她从小就聪明,也有自己的判断。
早前随魏相去京郊书院呆了一宿,见京中学子,面对这些不知要问什么的学子,她都没有紧张过。但这次去寒光寺,同洛远安一道,她却让人送信。
她怕洛远安,或者说,隐隐觉得不安……
陈修远转眸看向陈壁,“有人盯着吗?”
陈壁尴尬点头,“自然有。”
陈修远重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去备马,再让陈竹来,我们午歇后走。”
“是。”陈壁应声。
***
有禁军开路,离京的一道都很安稳,中途没有耽误,也行得快。
途中歇脚之处,涟卿没有下马车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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