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瓦白墙的双层小楼在红砖小楼的背后,被一个树冠茂密的榕树遮挡着,阳光星星点点的透下来,因为多年没有人来过了,看起来很是阴森。
舒幼虞绕过榕树,先看到的是一个长满青苔的残破石磨。
舒幼虞突然有点怀念,这个石磨她小时候还推过呢,那时她人小力气也小,跟在大人的身后,其实也就是做个样子。
舒幼虞越过石墨,进了屋子。
因为年久失修,楼顶的瓦片和二层的隔板都已经坏了不少,光从上面透下来,屋里倒也不是特别阴森。
舒幼虞记得,进门之后的第一间屋子是杂货间,她很小的时候就锁上了,没有再打开过。她的第一目标就是这一间,至于其他屋子,她算比较熟悉,打算留到后面再去找。
舒幼虞小心绕过地上的木屑和碎瓦片,来到那间房门外。房门是木制的,上面留下了许多岁月的痕迹,甚至被虫蛀出了好几个大洞,透过洞口就能看到里面。
舒幼虞大着胆子往里喵了一眼,这间屋子似乎坏得更厉害,里面其实挺亮堂,杂乱的堆放着许多木板。从外面看来,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也不知为何这里会被锁起来。
房门上挂着的锁已经锈迹斑斑,舒幼虞用力一拔,就将整个锁都拔了下来。没了锁的支撑,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舒幼虞将锁放进包里,一会儿出来以后,她还要原封不动的将锁钉回去。
屋里和她透过门洞看的没有什么区别,这些杂乱堆放的木板应该是二楼的隔板,不知为什么给拆掉了,屋顶的黑瓦破了个大洞,阳光撒下来,连洞口的灰尘都看得特别清晰。
地板上坑坑洼洼的,应该是常年漏雨留下的痕迹。
舒幼虞随手捡了一根细长的木板,在房间倒处敲打,看是否有什么暗格之类的东西。
可惜这间房子里除了那些木板,一些生锈的农具,和已经腐烂的干草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舒幼虞无奈的退了出去,很是怀疑这间屋子为什么会被锁上。
杂物间外是旧屋的厅堂,再往里走就是楼梯和主卧。
舒幼虞还有些懵懂的时候在主卧住过,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主卧的那张精美的雕花大床,据说是外曾祖父亲手给外曾祖母打制的。
外曾祖父去世得早,外曾祖母也过世之后,那些早早离家的亲戚回来争家产,妈妈一气之下将这些东西通通烧了,那套非常精美的雕花大床,最后也只剩下两个发黑的帐钩和一个角柜。
再回故地,当初摆放大床的位置果然是空荡荡一片。
主卧里有些暗,看不大清楚,舒幼虞打开了电筒,将里面照得清晰。
主卧里还留下了几张长条凳,一个坏了一扇门的柜子。
柜子上放着一个塑料镜子,一个有盖的搪瓷杯,积瞒了灰,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舒幼虞在先前摆放大床的位置看了看,也敲了敲,并没有什么痕迹,地板都是实心的,墙壁也不像是能藏东西的样子。
她苦恼的看着那个柜子,要不要将柜子移开看看?
柜子不仅坏了一扇门,连柜角也因为潮湿和虫蛀而腐烂了,舒幼虞怀疑她将柜子一移开,柜子就得散架了。
犹豫了一番,舒幼虞没有选择动那个柜子,她转身上了二楼。
二楼比一楼更危险,隔板因为雨水的侵蚀腐朽了大半,踩上去就咯吱咯吱响个不停,甚至还能透过缝隙看到楼下,每走一步都担心会不会一脚踩空掉下去。
舒幼虞提着心在二楼转了一圈,实在危险的地方没敢踏足,最后还是一无所获的下来了。
舒幼虞有些沮丧,她什么也没找到。
不过想想也是,她们家在这栋房子里住了两百多年,如果真这么容易找到,恐怕早就被找出来了,又哪里轮得到她来?
甚至,那些东西可能已经被什么人找到,然后当做无用之物给丢了。
舒幼虞叹了一声,她看着主卧里那个坏掉木柜,还是有些不甘心,打着光走了过去。
手机的电筒光对着柜子的背后照去,柜子距墙其实还有一段距离,一眼就能看出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舒幼虞将木板伸进去敲了敲,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声响。
舒幼虞将木板放下,又想去看柜子底下,手里拿着的手机一晃,光芒也跟着晃了晃,舒幼虞的动作一顿,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异常的东西。
刚才舒幼虞没有仔细看,这坏掉的木柜上,除了搪瓷杯和塑料镜子之外,竟然还有一个木盒子。
木盒子就在塑料镜子下面,小小的一个,扁平状,被用来托高镜子的高度,因为和镜子一样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所以刚才舒幼虞都没有发现。
不知道这个木盒子里面有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