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小师弟。”虞墨染起身，睨着唐柒，薄唇微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刚刚的触感。
他毫无把握，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患失患得。
“师兄，我说过，我会和你一起毁了这鬼域的。”唐柒语气软了几分。
若这是你让痛苦的地方，那我便帮你毁了，若你需要一人陪你下地狱，我早在许久之前已经做过了选择。
“不需要。”过了良久，虞墨染转过身，眼中暗淡无光，薄唇轻启。
肮脏至极的地狱有他一人足矣。他曾想过将唐柒绑来与他作伴，一想到有着那么澄澈的眼眸的唐柒忽有一天满是血迹，他就忍不住的兴奋。
但是，最近他才知道，他自己根本不舍得，他做不到。他不愿将唐柒推给别人，亦不愿她成为他这样的人。
虞墨染向外走去，唐柒起身跟了上去，可是铁链就算再长也有尽头。
但唐柒依旧用力的挣着铁链，以至于脚裸处晕染上红色，再到青紫色，最后磨出了血。
唐柒感觉不到痛，亦不在乎这个，就算再这样下去会伤到她的骨，她还是选择向前。
虞墨染听到身后的声响，但他却不敢转身，他知道唐柒在做什么，唐柒想让他心疼然后解开铁链。
虞墨染不敢回头，他怕自己会动摇。
他故作凉薄的说，“若是用一只腿换来小师弟的性命，我自是愿意。”
话语声落，虞墨染抬步快速离开了。
唐柒望不到虞墨染的身影后，她才将目光放到了她红肿的脚裸。原本纤细瓷白的脚裸此时肿大了一圈，皮肤上还在不断想往外渗着血。
看来没了痛觉，倒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这次虞墨染是铁了心不放她出去了。
无事可做的唐柒走到梳妆台前，把所有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发簪发饰一股脑的都插在了头上，然后唐柒顶着一头金光闪闪的宝石，晃了晃脑袋。
唐柒最后将那些发簪都尽数取下，她又走到墙角的一堆书旁，她拿起基本随意的翻看了一会儿，借此打发时间。
饿了的时候唐柒就吃点东西，然后接着躺在床榻上无聊，知道虞墨染带着湿雾走到床前。
月光穿过窗棂撒了一地寒霜，烛光缓缓摇曳着。
唐柒裹着被子躺在床的正中间，睡得迷迷糊糊。
虞墨染从怀中掏出瓷瓶，他没想到唐柒会对自己这么狠心。
唐柒的脚腕没有及时的处理，此时肿胀的更加厉害了，在白皙的肌肤上更显狰狞。
虞墨染动作轻柔的将药膏抹在唐柒的脚腕处，他见唐柒并无反应，还以为他力道不重，其实只是唐柒感觉不到痛了。
虞墨染仔细的替唐柒上好药之后，他合衣躺在了床边。
唐柒感觉到身侧的床陷下去一块，她本能的向相反的方向挪了挪身子。
虞墨染拽住了被子的一角，唐柒挪不动了。
“小师弟，你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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