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手术定在三天后,陆炎钊即刻住院,做术前准备。
何夕欢一直跟他“腻”在一起,尽管如此,陆炎钊还是崩得紧紧的,时不时地问:“我是在做梦吗?”
“痛不痛?”她掐了掐他的脸颊。
“不是很痛,你再用力点!”陆炎钊把脸越发凑上来。
“陆炎钊你争气点,别让我做史上婚期最短的新婚寡妇!”何夕欢捧着他的脸,认真说道:“我等你出来,你也不想我嫁给别的男人吧。”
她还不信了,陆炎钊逃不过英年早逝的命运!
陆炎钊热泪盈眶,点点头,噙出何夕欢嫣红秀美的唇,恨不得吻到灵魂深处。
“我就是死了也会从地狱爬上来,这辈子都不会给你嫁给别人的机会!欢欢,你再叫我‘钊哥哥’,我喜欢听……”
“钊哥哥,钊哥哥,钊哥哥……你出来后,我叫一辈子给你听!”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何夕欢坐立不安,在走廊不停踱步,唇色发白。
不知道多了多久,红灯灭了,门打开。
医生走出来,眼里带着几丝疲惫。
“陆太太……”
何夕欢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这个称呼也不难听,她不想它存在的时间短暂至此。
好怕医生开口就“我们尽力了,很遗憾”……
“陆太太,恭喜,手术成功!”
何夕欢捂着嘴,喜极而泣,就知道陆炎钊命不该绝,没理由重活一世,两人还是要阴阳相隔!
陆炎钊跟家里谎称是做了阑尾切除手术,陆母来看过一次,两手空空来的,见没什么事就再也没来过,而陆父来则是来都没来过。
陆炎钊哭笑不得,但谁让他说是阑尾这种小手术?父母不怎么关心也说得过去。
何夕欢很心疼,明明不是啊!
可又不能说出真相,她不由憋得脸发青。
陆炎钊抱着她蹭啊蹭的,笑道:“傻瓜,能活着回家,我就心满意足了。”
还没出院,他就开始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筹备婚礼。
然后暗暗锻炼身体,发誓要给欢欢美好的第一次——怀着怨恨和报复的那次,不算。
快要出院了,何夕欢便去问医生,陆炎钊恢复得如何,这种情况还有没有可能复发?
以后全家每半年做一次体检吧。
此刻正是午休时间,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隐约听到医生在打电话。
“我真羡慕陆总有陆太太那么好的老婆啊!放心,您放一百个心吧,保证不会泄露您的真实病情,随时无条件地配合您……”
何夕欢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手术并没成功?
但医生的神色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