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姜清宴被细弱的“呜呜”声打搅睡意。
她迷迷糊糊地丢开怀里的鲨鱼玩偶,发觉身体被旁边的人牢牢箍在怀里,很艰难才翻身过去。
只看见抱着她的人眉头皱得紧紧的,还微鼓着腮帮子,也不知道在梦里委屈什么。
姜清宴轻笑,睡意散了些。
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抚摸司镜的脸,拇指稍微按了按鼓起的腮帮子,司镜就又“呜”了起来。
今天的小司总也是小司猫。
“小司猫,你怎么了,”姜清宴的心又甜又软,忍不住想要哄她,“是饿了还是做噩梦……”
司镜的一只手放在她们之间,无意识地揉着肚子。
姜清宴感觉到这小动作,伸手去跟她一起揉肚子,“是肚子不舒服么?”
司镜本来就有了一丝要醒来的意识,姜清宴又连着几句话和动作,成功让她可怜兮兮地抬了眼皮。
“胃不舒服……”她声音低哑,衬得模样更加惹人怜。
昨晚除了在韩家吃了晚饭,回到家喝了葡萄汁解酒以外,司镜什么也没吃。
平时司镜喜欢吃葡萄,姜清宴昨晚又把葡萄洗得干干净净再剥皮的,应该不是葡萄的问题。
倒是昨晚在韩家的饭桌上,她不被韩家人重视,大部分时间都在吃司镜给她夹的菜,反而司镜被招呼着几乎每道菜都品尝了。
想到这里,姜清宴冷不丁冒出一句:“以后不许吃他们家的东西了。”
司镜捂着肚子发笑:“对,以后不吃。”
夸张的话说归说,姜清宴还是用鼻子蹭了蹭司镜的鼻子,“你再睡一会儿,我下楼去煮早餐,给你煮点暖胃的。”
她刚起了点身就整个人被重新抱进怀里,难得柔弱的小司猫突然又有了力气,把她按在怀里不让动。
“怎么了?”姜清宴搂着她的脖子,由她发着尚未彻底清醒的小性子。
“陪我睡,我一个人睡不舒服。”司镜吻着姜清宴耳边的发,声音又懒又沉,有着初醒时的沙哑磁性。
她边吻边把头往姜清宴脖颈埋,姜清宴双颊飘红,把她的脑袋捧起来,“别往下了……”
司镜纤眉一挑,拿腔拿调地戏谑:“女朋友又在拒绝我,我好可怜喔。”
姜清宴羞赧地弯着眉眼,勾人的似水眼瞳又柔又媚,“我要是真的拒绝你,就不会上这张床了。”
司镜当然知道不是拒绝,何况昨晚还说了那么煽情的话,说她们的第一次要清醒着发生,不要有一丁点杂质。
她满心柔软地亲吻姜清宴的眼睛,“我开玩笑的,刚才也没想多干什么。”
姜清宴抿唇笑,“司镜,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生活跟以前有很大的区别。”
“什么区别?”司镜配合着问。
她把被子拉上来几乎遮住她们的头,把阳光挡在外面,两个人窝在被子里相拥着耳鬓厮磨。
姜清宴回望着从前生活里的碎片与闪光,柔声说:“以前我跟她不是每天都能见上,我知道她的家人不是真心接纳我,很多时候我都不敢主动联系她。
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相处得很温柔也很舒服,但是没有起伏……”
“起伏指的是什么?”司镜好奇地问。
“就是欲望,”姜清宴咬了咬唇,脸颊更烫了,“是她把我从沼泽里救上来,亲近我,对我好,所以我想报答她,我能给的东西都会给她。我感受得到她喜欢跟我在一起,可这种感觉达不到爱情。”
听到这里,司镜的嘴角翘起来。
“她不像你,”姜清宴的眼里褪去回忆的色彩,手指抚上司镜的眼眉,“你的眼睛里总是有很强烈的欲望,要把我融化掉一样。”
司镜的思绪被这些话牵动,嘴边的笑容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