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司镜轻笑,怜惜地摩挲她微扬的眼尾,“不需要花费太大精力,我会教你怎么跟那些人沟通,周屿也会跟在你身边,我就在附近等着,放心。”
知道司镜也会在,姜清宴才是彻底安下心来,“那就好。”
她这显然放松下来的神色让司镜牵起唇,忍不住靠近了一些,松开了相握的手,双臂松松地圈住她,跟她四目相近,几近无声地用气息低喃:“刚才我说你是我女朋友的时候,你没有反驳我……”
姜清宴没别开脸,却忍不住咬了一下唇,在司镜含有热度的目光里睫羽翕动,“我没有注意到……”
她的确没有注意到那句话,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相处得太自然了,心里的那堵墙也被司镜几乎融化了。
她不再像起初那样,对司镜的语言和行为上的警惕已经荡然无存。
司镜低低地发笑,低沉悦耳的声音靠近她的耳边,带着夜晚独有的磁性。
她双颊滚烫地别开脸,却让司镜顺势埋头到她的脖颈。
“清宴,你开始适应我了……”司镜耳语着,温柔又满足。
这句话勾起了姜清宴一个多月前的记忆,那天刚跟司镜从县城里回临州,晚上姜文彬打电话来问她要钱,她用三十万来换自己的自由,随后司镜为她冲了牛奶,让她那一刻悲凉的心情得到一丝温暖。
可她那时还觉得讽刺,这个张开双臂拥抱她的人,竟是她要报复的人。
再之后,司镜说想要她适应自己的存在。
当初被她在心里拒绝的这个要求,在这段时间里一点一滴地实现。
她垂下眼眸,双手搭在司镜的肩上不进不退,有说不清的感受漫上心头。
司镜看她不说话,稍微退开一些,“怎么了?”
“司镜……”姜清宴抬眼,眼底蕴着看不分明的意味,她的话音轻轻的,柔和又带着痛楚,“我越跟你相处,越觉得悠宁喜欢你的可能性很大。
你有城府,可以把对手拿捏在掌心里,好像所有的事情放在你手上,都可以被你游刃有余地解决。
这样的你,非但没有把感情踩在脚底,反而重情重义,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可以抵消这些优点的缺陷……”
这是她头一次对司镜倾诉这么多的心里话,不是说韩悠宁的生前,也不是说留在司镜身边的种种原因,只说她对司镜的感受。
司镜沉默良久,终于喑哑着嗓音开口:“她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但你这么说,是不是对我的感觉跟起初不一样了?”
姜清宴静默片刻,还是承认了:“是。”
她抬手去抚摸司镜的眉眼,用指腹轻柔地描绘着,这是曾经令她觉得让韩悠宁丢了命的英气的轮廓,也是她现在万分信赖的轮廓。
她看到司镜眉间愈加柔软,这人的气息也慢慢地压下来。
心中的愧疚在这一秒涨起,她别开脸,那一点温热便落在了耳边,像一小簇火苗掉在那里。
她闭上眼,双臂环住司镜的脖颈,用拥抱安慰在她耳畔失落叹息的女人,“司镜,再给我一点时间。如果她真的心里有你,我却这么快就对你动了心……”
她的身体下一秒被拥进怀里,她听见司镜的呢喃里既心疼又喜悦:“好,我陪你一起等,等到你答应我的那天。”
作者有话要说:
姜清宴:喵!开门让我进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