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着跟姜清宴还有霍婧点头示意,随后拿起身边空位上的玉佩,踩着月光轻着脚步出了水榭。
远离酒宴的鲤鱼池静谧极了,时而有一尾鱼拨动水面,在月光下荡起徐徐涟漪。
季沐欢一手握着玉佩贴在心口,一手打开手机点出司镜的微信记录。
今晚的月色澄亮洁净,透过薄云倾注下来,照亮被她点开的信息。
【司镜:警方最新调查,韩启鸣确诊躁郁症,但在刺激悠宁自杀的时候并未处在发病时,需要负刑事责任。】
她闭上双眼,全身克制不住地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月光照入她心底的角落,那么明亮却又那么冰凉。
她们曾一起走过被月光染白的青石板路,一起藏在被树杈围起来的狭小净地,皎白的月光照在韩悠宁含笑的脸上,也照入她那时冰封的心。
今晚的月色很美,就像她们初见时的那一晚。
只是她们再也不能共沐这抹光华。
婚宴持续到过了零点,所有的宾客都安排留宿。
司镜和姜清宴被众人簇拥着回到司镜的小楼。
醉得两眼朦胧的司镜“砰”地一声合上门,把想要闹洞房的朋友们挡在外面,引来大家大笑不止。
姜清宴红着脸先上楼,想给司镜喝点下午榨的葡萄汁解酒。
谁知刚进房间,身后便响起切尔西靴厚重而迅疾的脚步声,没等她转身看,紧跟着过来的颀长身影将她的身子搂抱着压向了墙面。
浓烈的酒气和檀香迅速侵略姜清宴的感官,司镜圈住她的腰,不容拒绝地吻住她,两个人热烈而急促的气息缠绕在一起。
旗袍把姜清宴曼妙的身材凸显得淋漓尽致,司镜的手刚要往旗袍的开衩处钻,就被姜清宴紧紧按回腰间。
“干什么……”姜清宴细弱着声音嗔她,柔软的曲线跟她亲密无间。
她挑着嘴角,睁了睁迷醉的双眼,英气的面庞掺着几分天生的邪气,还用气音一字一顿:“洞,房。”
姜清宴伸出手指沿着她的下颌线抚过,咬着唇笑,“酒味太重了,手也脏脏的,先解了酒然后去洗澡……”
“我要先洞房,”司镜嘟起下唇,眯着眼睛耍赖起来,“有指套,我可以戴两层……三层!”
姜清宴哭笑不得,这算什么清洁方式,戴十层都有心理障碍好不好。
“司镜……”姜清宴加重又悠长地拉着语调,用正经的表情拒绝她。
小司猫开始委屈地“唔”了起来,嘴角可怜地耷拉着,“那一起洗,我都好久没帮你洗澡了。”
“司镜!”姜清宴羞得脸上滚烫,捂住她的嘴恨不得缝起来。
说得好像她们经常一起洗澡似的,实际上只不过是去年她被韩启鸣殴打致伤无法自理,司镜才帮她洗澡。
当时也的的确确只是洗澡,现在可没这么简单了。
司镜咧嘴笑得欢快,说是要一起洗,但手上也没再多动,只老老实实地抱着她。
姜清宴这才知道她那是玩笑话,不禁捏住她的鼻子严惩她的调皮。
没等姜清宴安心跟她相拥太久,她就用力抱起姜清宴往房间里走。
姜清宴惊呼着环住她的脖子,心中羞意泛起,想着待会儿怎么都得把她踹去先把手洗了。
心思还未停,姜清宴的身体便被司镜按坐在桌子上,不得不居高临下地搂着司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