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清宴也低头跟司镜耳语,“当心你的胃。”
她可没忘记上次吃过一次韩家的晚饭以后,司镜第二天胃就不舒服。
保不准就是吃得太杂了,每样都尝一点,咸的辣的跟淡的都搅合在一起,不出问题才怪。
司镜勾起唇,气息轻柔:“知道啦,我只吃清淡的。”
两个人挨近亲昵地耳语,落在刚喝了口汤的韩老爷子眼里,困扰了好些天的忧愁被唤醒,不得不放下了汤匙。
“清宴啊。”他颇有些为难地开了口。
上次过来的时候,两老都没有称呼过一次姜清宴的名字,这一声听在司镜跟姜清宴耳中怎能不难得。
只是这“难得”却并不让她们喜悦,而是感到讽刺。
季沐欢跟韩启鸣刚拿起筷子,听到这一声又放了回去,两个人都各有所思。
司镜则是往椅背一靠,靠近姜清宴的那只手静放在她的腿上。
“伯父。”姜清宴客套地颔首微笑,稍微侧了点身子对上他的方向。
韩老爷子点头应了这一声,但眉头却拧成结,“最近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虽然说沐欢相信你们,可是外面的传言怎么说都会影响你们的名声,我希望你可以诚实地告诉我原委。”
司镜面色如常,手指轻轻敲了敲姜清宴的腿。
“这件事……”姜清宴清透的声音悠长地在空气中散开,微微停顿后牵起一抹明艳的笑,“启鸣哥本来是可以直接跟您解释的,可是他却拒不说明,我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韩启鸣这时露出温文有礼的模样,“这件事是你发起的,当然不该由我来解释。”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唇角扬了扬。
内阁里一时陷入诡异的沉寂,季沐欢深深地看了韩启鸣一眼。
而姜清宴心中则是回响着司镜在家里说过的话。
“他不跟伯父说明其中缘由,就是因为他不了解你,没办法编造出一个符合当时情况的因果。
我们去对质的时候,他也有信心不会被戳穿自己跟悠宁的死有关系,因为伯父伯母不可能相信。
所以这个时候,你只要抛出一个引他上钩的饵,他自然就会顺水推舟配合你往下编。”
姜清宴笑意更深,对韩老爷子说道:“伯父,是我得到了悠宁生前很想要的一对玉佩。
刚好启鸣哥也很想要,我就想用玉佩跟启鸣哥交换一件东西,没想到启鸣哥怎么都不愿意,还很生气。”
她话都没说完,韩启鸣的身体慢慢坐直,原本自然的神情有些惊诧。
司镜满意地舔了一下唇,总觉得饭菜的香味更令人嘴馋了。
韩老爷子边听边点头,“是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韩启鸣死死盯着司镜跟姜清宴,带着些歉意开了口,“其实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就是清宴找我要以前送给悠宁的一幅画,我想着悠宁当时很喜欢,就回绝了。
清宴问得多了我也心烦,这才发生了订婚宴上的冲突,事后觉得自己太小气了,才没好意思说。”
姜清宴学着司镜平时的模样挑眉,韩启鸣可真会编。
“原来是这样……”韩老爷子终于松了口气,对着韩启鸣颇有教训的口吻,“清宴想要,你给她就是了,何必在订婚宴上闹出这样的笑话。”
“是,这是我的错,”韩启鸣先是低头,随后语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雀跃和催促,“如果清宴还想要那幅画,我随时愿意交换,今晚就可以。”
这时的姜清宴已经往椅背里靠,端着果汁杯轻抿一口,悠然自得道:“我现在不想要了,谢谢启鸣哥。”
韩启鸣的脸色瞬间僵硬,可顾忌着韩老爷子已经把刚才编的借口听了进去,他只得掩饰着干笑了两声。
此时司镜笑着端起一杯果汁,跟姜清宴的果汁碰了个杯,彼此眼中都写着只有对方才明白的默契。
始终没说话的季沐欢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手指把玩着碗里的汤匙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司猫:(伸爪)猫猫搭配,打坏人不累!
小姜猫:(伸爪拍拍小司猫的爪)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