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姜清宴收到韩启鸣的微信。
【韩启鸣:我要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她没有过多考虑,将信息坦诚道:“韩启鸣问我事情办得怎么样。”
现在她跟司镜已经达成了共识,她们之间有着共同的目的,就是要确认韩悠宁寻短见的原因。
司镜目不斜视地开车,对她说:“我刚才就是出来赴他的约,拒绝跟他交易那对玉佩,然后才去找你的。你给他回信息,就说尽力了但是没有用,不要暴露自己。”
“好。”姜清宴答应,低头给韩启鸣回消息。
司镜回想着韩启鸣那条信息,食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眉心微蹙。
八月初,韩悠宁的尾七过去,临州古玩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司镜说过,会查清楚韩悠宁绝望的根源,那么现在这无波海面,总有再起巨浪的一天。
姜清宴隔着落地窗,神色因沉思而凝重,她伸手去隔着窗子触摸颤动的树叶,心中对前路的迷茫在扩散。
身后有脚步声,她收起情绪转身,运动结束的司镜打着电话从走廊出来,声音由远及近。
“他什么时候回临州,我要尽快见到他。”
司镜微微喘着气,汗湿的额角和脸庞沾着细碎的发,穿着宽松衬衫的她挽起袖子到手肘,露着线条匀称的双臂,下半身的热裤几乎被衬衫下摆遮住,笔直的长腿在走动时略微掀起衣角,整个人都覆着一层薄汗,美而野性。
姜清宴走过去,听这语气,电话对面应该是周屿在跟司镜汇报什么。
她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司镜会意地过来沙发坐下,边听电话里的内容,边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汗。
姜清宴坐到司镜身边,离得近了,她终于听到司镜的电话里传来几声模糊的“韩总这次是巩固关系去的”、“凌海季家大小姐”。
没多久,司镜就说:“订机票,带上几个人。”
话音刚落,她的手臂就被轻轻戳了戳,她扭过头,跟姜清宴对视。
两个人没有对话,姜清宴甚至没有给她什么明显的眼神,不过一瞬间她就了然地弯起唇,对电话里正答应下来的周屿补充道:“多订一张,我等下把清宴的身份证号发给你。”
姜清宴勾了勾唇,为她的默契感到愉悦。
挂了电话,司镜把手机丢到茶几上,拿起姜清宴倒的水喝了好几口,靠进沙发里缓了缓运动后的疲累,舒展着眉眼说:“这段时间,我们把悠宁的人际关系都捋得差不多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就只能从韩启鸣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