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也不禁弯唇,她还没见过姜清宴穿旗袍,被肖川的话这么感染着,她也对姜清宴穿上旗袍的美顿时生出期待。
“那你穿什么?”姜清宴走近司镜,牵住司镜的衣角。
司镜很喜欢她这样充满了依赖感的小动作,眼眉一下子就柔下来,握住她的手说:“都交给她安排就好……”话说了一半微微顿住,再凑近一点才笑道:“跟你的肯定是相配的。”
肖川见状,双手抱臂快速搓揉,“咦!我还是单身,你们能不能注意点!”
她说完就赶快收拾了工具包,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司镜的家门,边跑边丢下一句“走了走了”,逗得姜清宴笑着窝进司镜怀里。
谢山南的私人展览日子来得很快,地点定在一家谢山南投资的酒店里。
司镜上身暗红色衬衫,胸前赤金色链条胸针点缀出一抹贵气,下半身黑色长裤束进长筒切尔西靴里,如绸长发以红色丝带系住末端一小撮,那一抹贵气便与潇洒相得益彰。
姜清宴一袭墨色旗袍,上有暗红色海棠刺绣,腰身被这旗袍衬得更加不盈一握,冷棕色的长卷发半披在肩上,红唇如焰,妩媚尽显。
夕阳的余晖铺洒在展厅门外,她们刚刚踏入就引来了注目。
司镜身处圈子里的金字塔顶端,再加上今天把姜清宴带来,无疑是让往这本就不平静的圈子里投下一颗巨石。
姜清宴起初跟的是韩悠宁,现在韩悠宁刚过世,司镜就把姜清宴带回家,在今天这私人展览上出双入对,显然是在表示姜清宴是毋庸置疑的身份。
即使不是真的女朋友,也正受着宠爱。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谢山南连忙迎过去,拍了一下手掌,脸上写满了热情:“哎哟,小司总,好久不见呐!”
刚才还围着谢山南的人一下子就换了目标,把司镜跟姜清宴给围在了中央,人群里络绎不绝地响起“小司总”、“好久不见”等等招呼。
“各位,也没有多久吧,”司镜笑着扫视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到谢山南脸上时沉了沉,笑容有些意味深长,“尤其是谢二爷……我怎么觉得,这几天总是听到谢二爷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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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二爷就是谢山南,家中排行老二。
到了如今这个年代,圈子里的不少人都不再守着老祖宗的事业,而是出去从事自己喜欢的行业。这谢家就是如此,兄弟几人,仅有老二谢山南守着这家业,行内便称他一句“二爷”。
谢山南一听就知道,司镜察觉了他动的手脚,便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小司总说笑了,我这几天是做了笔生意,不过赚的这点钱对你来说,那可是九牛一毛啊,怎么还让你留了神呢。”
司镜已经透露了自己的心思,这下也不再目含深意,只清朗笑道:“谢二爷谦虚了。”
谢山南仍旧热情,侧过身体让开道,为司镜开了条人群里的路:“那小司总就自便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我。”
司镜微笑着点头,带着始终沉默在侧的姜清宴走向展厅的深处。
远离了众人,司镜才低头去问:“有没有吓着?”
“嗯……”姜清宴抿着唇,先是点头,对上司镜深沉关切的目光,又摇摇头,紧了紧挽住司镜胳膊的手臂,“有你在。”
刚才的寒暄里,即使司镜跟谢山南都笑脸相对,但她还是感觉得到,两个人之间有隐约的火药味。
这样心知肚明却不撕破脸皮的对立,总有一天是要爆发的,就看这爆发会波及到多大的范围了。
司镜轻笑,神色柔和,跟刚才与谢山南相对时判若两人,“这一行里,很多人是面和心不和的,今天跟你笑脸相迎,明天就会给你下绊子。这些事情你不用在意,只管做你感兴趣的就好。”
“好。”姜清宴点头,毫不迟疑的模样。
她们在一列玻璃展柜前停下,那里面陈列着几套瓷器,姜清宴的目光一下子就停留在它们的花纹上。
看她感兴趣,司镜说道:“这些是清代的瓷瓶,听说谢山南花了很大力气才集齐的,价值很高。”
姜清宴心念一动,“那家里的储藏室有没有类似……”
“小司总!”
一道中年男声忽然打断她们,回头看去,是个西装革履的微胖男人。
“我终于等到你了!”他热情真诚,人还没来到面前就先伸出双手,“你可真是贵人事忙,上次提的想法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