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麟阁地处繁华地段,因经营品类和过于奢华的外在,平时很有人会逛过去,来的几乎都是商业人士或古玩行业的藏家。
司镜跟姜清宴在门口下车,莫名有着难以言喻的隆重感。
她们入了拱门,青石板路两侧早已排列了一众侍者,左男右女,西装与旗袍相映衬。
大家齐齐欠身,高声迎接:“小司总好,姜小姐好。”
四周的绿植都抖了抖,姜清宴被吓了一跳,却听见身边的人气息在颤,笑得声音都漏出来了。
她这才知道是司镜搞的鬼,不禁嘴角含着笑瞥向身边:“司镜,你好幼稚啊……”
这个人怎么越来越幼稚,现在经常要哄不说,还玩这些小孩子的把戏。
司镜轻咳两声,故作正色的模样:“这不是需要气势嘛,让大家给你打打气,把架子提起来。”
“……”姜清宴不知道说她什么好,边走边微笑跟侍者点头。
进了主阁,两个人居一左一右两个主位,凤麟阁的管理亲自上茶,随后候在司镜身边。
没几分钟,门外停了辆车。
从主阁里远远看出去,只见几个人从车上下来,都是统一着黑衬衫黑裤子的装束,且脚步坚实的练家子。
紧跟着,一个脚步踟蹰的人从车上下来,走走停停地观察着周围。
凤麟阁附近还有些依傍着的古玩店,这阵仗引得不人停下手上的事,都探出头来看,甚至有胆大的还来到了门口观望。
周屿领着众人进来,没多说什么就到司镜身边站着了。
姜文彬依然是欺软怕硬的模样,双手互相搓着,也不看姜清宴一眼,只对司镜眉开眼笑道:“小司总,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交代么?”他伸手指了指这个富丽堂皇的主阁,咽了咽口水:“我还从没来过这么高级的地方呢……”
姜清宴没说话,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司镜悠闲地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宽戒,也不回答他,而是对周屿说:“歇业一个小时,去请外面的朋友都进来喝着茶看,这桂花糕不错,给大家也尝尝。”
周屿憋着笑:“知道了。”
姜清宴一口茶水差点噎着,心里腹诽着,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人。
周屿真的出去请围观群众,还真有人进来找了张石桌就坐。
外面的人一看当真能进去,也都纷纷进来占了位子。
“这……”姜文彬挠着脑袋,既摸不着头脑又忐忑,“小司总,您这是要干什么,我最近可听话着呢,一次都没找宴宴啊。”
司镜不看他,边对着姜清宴笑得狡黠地抬了抬下巴,边拿起桌面的桂花糕吃,“我饿了,剩下的交给你。”
搞了大阵仗就跑,小司猫今天真是调皮得很。
姜清宴又无奈又被逗得忍不住笑,勉强才忍下笑意,放下茶杯对姜文彬说:“听说你这几天打了谢山南。”
“哎哟,那孙子谁看了不打!”姜文彬一听就来劲了,刚才的怂样子瞬间被火气撑破,“上次要不是他,我能被骗么,他以前出门身边都围着保镖,好不容易现在保镖没了,我不得报仇么!”
他边说边捏着拳头,姜清宴面色冷淡,司镜边吃边笑。
姜清宴问:“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放过你么?”
姜文彬仰着头,得意道:“当然是因为小司总,谁不知道上次小司总替我解决了事情,现在谁也不敢惹我。”
姜清宴点着头,站起身来朗声道:“那今天就请大家做个证明,这位姜文彬先生仗势欺人,司镜跟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授意过。
他话里所说的上一次,也是因为他惹了事情找我兜底,司镜才会出面,给他钱也是为了不让我背上不孝的罪名,不是为了给他建保护伞。”
“宴宴你这是干什么!”姜文彬慌起来,双手无措地想拉着姜清宴也不是,想出去让外面的人别听也来不及,脸都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