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我端上茶水后便坐到我们对面的沙发上,和城生清枝坐在一起。
“我是城生花见,是清枝的姐姐。听清枝说你们是想来问我10号发生的事情。”
“是的,虽然是痛苦的回忆,但是还是要委屈你尽力去回想,”寒河江薄叶说,“为了避免再增添新的伤亡。”
城生花见轻轻哆嗦了一下。
“抱歉,”她几次想尝试弯起唇角但都失败了,眼泪已经涌上她的眼眶,几乎就快要夺眶而出,“我……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的。”
她深吸了口气,开始了自己的回忆。
“喂,胖子,”被班上同学强行拉来测试百物语的少年缩了缩脖子,“你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他们面前和身边摆满了足足一百根熄灭的蜡烛。
胖子摇了摇头,他手里还攥着最后那根他刚刚熄灭的蜡烛,不过因为高度紧张,他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你呢。”他哆哆嗦嗦的转头看向第三个人。
戴眼镜的男生翘着二郎腿,傲慢的推了推眼镜:“怎么可能会有不对劲的地方,毕竟世界上根本没有青行灯这种妖怪。一切都不过是人类自己吓自己,只是唯心的臆想。”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最先开口的少年小声嘀咕,“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应该是念完刚才那句话青行灯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胖子目光不住的在漆黑的教室里乱晃,时不时神经质的扭头看向自己的背后或者猛地低头看自己的脚下,“应该是没事了吧……”
“那要不咱们走吧……”少年的话音还没落,一只冰凉的手便落到了他的脖后。
“你们要去哪里啊?”那是个女人的嗓音,他总觉得这个声音在哪里听到过。
一声尖锐的叫声冲出他的喉咙。
他身旁的伙伴被他的惨叫声吓了一跳,但还没等他们说话,他们两人的眼前的视野便天旋地转起来。
原来是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厉鬼砍断了他们的脑袋。
少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获得的力量,他猛地挣脱开那只冰凉的手往教室后门跑去。他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刚才十几分钟里的记忆全部都混成一团,他只记得那只厉鬼的模样。
它提着一盏纸灯笼,青色的火苗在灯笼里幽幽的摇曳。少年看不见它的脸,它的脸被长及腹部的头发遮盖的严严实实,他只能看见它身上穿着白色的和服。
少年躲在讲台里,拿出手机胡乱选择了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讲到这里,城生花见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弯下腰去,把脸埋在手心里。哭声从她的掌心里传出。
城生清枝搂住她的肩膀。寒河江薄叶坐到她身旁,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
我合上笔记本,脑袋里仍在回荡着城生花见所讲述的内容:“节哀顺变。”
寒河江薄叶留在那里安慰城生花见。我则被她赶跑了。
“你留在这里也没有!”
她是这么说的。
我在路边随意的贴着某面墙坐下,拿出笔记开始整理。
“鸣。”
我抬头望去,我认识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
“之前委托你调查的怎么样了,零——哦,对了,现在应该叫你透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