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只问你要还是不要？”嬴稷目光灼灼。
陈凡沉思许久，点了点头，“要！”
“为何迟疑？可是心中生怯，迟疑者为将，如何让人信服？”嬴稷声音陡然抬高。
陈凡摇头，“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一军主将，便需要为那十万将士负责，若我当真一口答应，王焉能用我？”
嬴稷露出笑容，“大善！”
……
陈凡再次乘坐车辇出宫，返回武安君府，而白起已经在书房等待。
“回来了？”
“老师！”
“秦王召见，有何事？可是想让你领兵？”
陈凡点头，“是的！”
“允了你多少兵马？”白起有些好奇。上次陈凡初出茅庐，秦王直接给了五千兵马，如今名动天下，却是不知，会给多少！
“十万！”
白起豁然起身，“十万？”
陈凡点头，“王欲发兵三十万，其中二十万为右军，归老师统帅，剩余十万为左军，我为统帅！”
白起同样惊讶，倒不是说他觉得陈凡能力不足以统帅十万大军，而是惊讶于秦王的魄力，竟然敢让一个十五岁少年，统领如此规模的士卒。
他知道，这个决定单凭陈凡是他弟子的身份是远远不够的，那就只能说明，嬴稷是真的看重陈凡，认为他有这个实力。
“可有把握？若无把握，为师能帮你推拒。”白起其实心中没底，倒不是因为别的，陈凡第一次上战场，胜败其实无关紧要，因为即便败了，秦王也不会怪罪于他，为此秦王还亲口许诺。而且五千人马，虽然珍贵，但并不伤筋动骨，即便尽损，大秦也承受得起。
但这次不一样，此乃军国大事，十万兵马，一旦战败，丧师辱国，陈凡身为主将，必然治罪，即便是他白起的弟子恐怕也救不了。
这两者的性质已经完全不同，其后果也是截然不同。
陈凡却是点了点头，“既然敢接，弟子便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敢说必胜，却敢言不败。”
白起闻言放心了许多，“能不败，便是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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