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烁连忙回答:“邢总,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拿我的东西,我爷爷的遗物在里面。”
邢誉川不由往戚宁玉看过去,戚宁玉什么表情也没有,无视他们直接下楼了。
他忙着去追戚宁玉,敷衍地对冉烁说:“东西已经被烧没了。”
“为什么?”冉烁震惊得脱口而出,随后又换回了他的语气,“我放在箱子里的,你让我去找找,那对我很重要!”
“是整个房间都被烧了,怎么都不剩,不必找了。”
“怎么可能!”
邢誉川不耐地说:“你可以找人估价,证明东西确实在房间里,然后找法院申请民事赔偿。”
“那是我爷爷的遗物!”
冉烁又一次脱口而出,“怎么赔!不、不是,你让我去找找,为什么会房间烧起来——”
“意外。”邢誉淮打断道,“我说了已经烧光了,连残骸都处理了,没必要找。”
“可是、可是——”
邢誉川不管冉烁可是什么,转身就往楼下走。
“哥——”
冉烁忽然喊了一声,朝邢誉川的背影追去,他着急地一步跨下楼梯,在楼梯上没有踩稳,直接往前扑了下去。
他扑到的时候对准了邢誉川,他以为邢誉川会接住他。
可是,邢誉川倏地转身一侧,他身前没了阻挡,直接从楼梯扑了下去,滚下了一整层楼的楼梯,撞在下一层的垃圾桶上,发出“哐”的一声,终于停下来。
“啊——”
他的小腿可见的肿起来,撑大了裤脚,他抱着腿痛得控制不住,这次是真的痛得叫喊,喊得很难听。
邢誉川缓缓从楼梯上面走下来,蹲到了冉烁面前。
冉烁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努力地做出强忍着痛仍要微笑的表情,对着他说:“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确实是你自己摔的。”
邢誉川看向了垃圾桶旁的玻璃,大概是谁扔这里废弃的,靠在深色的墙沿,就像一面镜子。冉烁摔下来时,他从里面看到冉烁明明可以踩到楼梯,脚却不自然地往前多伸了一下。
冉烁不断地往后缩,但没地方让他缩,想要解释又无法解释,只能害怕地看着邢誉川。
邢誉川满是不以为意地一笑,“冉烁,第一次我们见面,不是第一次吧?”
“不!”冉烁下意识回答,说完发现说得不清楚又解释,“是第一次。”
“说实话。”
邢誉川看着冉烁,脸上是要笑不笑的表情。
他第一次见到冉烁是戚宁玉答应了和他回家,却又因为什么非要跑去解决,他只能不爽地一个人开车回去,车开出集团就遇上了冉烁。
冉烁抱了一大叠文件,他的车突然过来,被吓得跌在了旁边的花台里。
他下车去时,冉烁就坐在花台里抬起头,满眼可怜地对他说:“哥,能不能帮帮我,我起不来。”
他想起戚宁玉除了在床上时,很多年没用这样的声调叫他了,那一声“哥”就莫名叫进了他心里。
于是,他送了冉烁去医院,带他拍了片子,喜欢上了冉烁盯着他看的眼神,和戚宁玉小时候看他一模一样。
“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