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绯感觉耳朵又被苏到了，甜声问：“你能不能换一个称呼呀？”
他每回这么喊，她心都快酥麻掉了。
特别是……
用这种声音喊。
季野低笑，“那你想要什么称呼？宝宝？乖乖？还是……”
尾音拖长，勾得人心痒痒的一片。
陶绯隐约猜到他后面要说什么，喉咙有点干。
脑袋微微凑近了镜头，鹿眼直勾勾地看着镜头里的他，用软绵绵的音调：“嗯？”
季野呼吸急促了几分，唇角却忍不住高高翘起。
操，真他妈可爱。
想亲哭她。
“绯绯？”他换了到了嘴边的话。
不能让小妖精那么快得逞。
陶绯笑眼弯弯，“嗯。”
她又坐直了身体，开始弹起吉他。
她弹奏的时候，神情非常认真，有种陶醉于音乐之中的自在感。
悠扬温柔的曲调从漂亮纤细的手中流泄而出。
季野停了动作，无比专注地听着。
恍惚之中，他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站在陶家外面听着她弹奏乐曲。
那时候的他，要忙着去打工。
路过陶家，听到她弹奏，却忍不住停下了脚步，靠在外面的墙上，像现在一样专注。
哪怕迟到要扣钱，也不舍得就这么离开。
初见的时候，陶绯大概只有十岁。
十岁的她，稚气未脱，却已经气质夺目，美得惊人。
穿着一身雪白的裙子从陶家出来，哭着摇着沈梦的手。
“妈妈，我今天真的很难受，我不想去练琴了。”
沈梦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不就发一点烧吗？说不去就不去！你知道我为了能让张老先生指导你有多不容易吗？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你去跪着求都得不到这个机会！”
“可是妈妈我真的好难受，我头好晕想吐，而且老师说我弹得已经特别好了，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的……”
沈梦直接把她硬扯上了车，“好什么好？陆亚萍水平是高，但能比得上张老先生吗？”
她哭得很美，有种动人的破碎感，却又让人看着心泛疼。
季野还能看到她被沈梦扯上车后，手腕上有一道红痕。
他眼睛都气红了，想要冲上去把沈梦揍一顿。
但他也清楚，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她是那个人的女儿，他能为她出头一时，却改变不了什么。
但是他从此记住了这个女孩子。
悄然了解她的一切，知道她叫陶绯，知道她喜欢去哪一个琴行，知道她喜欢南宫念……
从纯粹到不纯粹。
不纯粹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高中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