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卿回头看他,有些发懵,“可是,外面在下雨……”
玉冥双手负在身后,面上清冷若霜,“那又如何?命在我手,不是任由我摆布吗?”
“师兄稍等,我去去就回。”
尔卿放下兔子,双手搭在额前,看了眼昏暗的泼天雨幕,咬咬牙冲了出去。
玉冥狭长的黑眸凝着她奔入雨夜的小小身影,眼底深处不知涌动着什么。
【下这么大雨还跑出来拔草,这拔草的是个傻子】
耳边雨声如浪,夹杂着草木之音,尔卿根本听不清,继续摸黑找野菜。
最近薅草薅的多了,不受这片草待见。
尔卿寻了许久,才找够做一顿团子的野菜。
咔嚓——
头顶忽然银光炸裂,地面瞬间明亮之后,重归黑暗。
尔卿被惊了一跳,算着时间不早了,忙往回赶。
竹窗不知什么时候又被吹开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撞着墙壁,聒噪的很。
尔卿踏入门槛,将野菜放在地上,拧了拧身上的水,抱起野菜往里走,顺手将窗户再次关上。
“玉冥师兄?野菜团子还得稍候一会儿,你……”
尔卿望向摇椅方向,却不见玉冥身影。
“玉冥师兄?”
尔卿唤了几声无果,尝试抬脚往里间走去,“玉冥师兄,我进来了?”
还是无人回答。
尔卿迈入竹屋里间。
与外面的陈设一样,简单干净。
床榻上挂着与青竹浑然一色的纱幔,隐约可见一人影横卧榻上,露出一只如玉琢磨的手。
那手五指紧紧攥着,手背青筋根根分明,指节用力到将血色逼无,似是在强行忍耐着什么。
轰隆——
头顶天空雷声涌动,床上那身影一阵发颤后,蜷缩的更紧了。
这场景气氛,尔卿直觉会沾染上什么不该沾染的东西,当下捂住嘴,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往回退。
明哲保身才是关键。
可天不遂人愿,身前又是一股熟悉的强劲吸力朝她袭来。
尔卿心下叫了声“糟”,整个人就被吸到床榻跟前。
手臂撞上床柱,痛的她眼泪花飞出,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死死圈禁。
男人手臂似铁锁,勒的尔卿肋骨险些断裂,下意识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