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打开,氤氲的香味弥漫开来,将整个卧室都染透,窗纱外,温柔地月光淋着安静的旺多姆广场。
秦佳茜的指甲并不长,因为要拍戏,也没有做美甲,只涂了一层透明色。
如今陷进他的皮肉,用力时,指甲一半白一半粉。
孟修白的背脊并不光洁,有许多长长短短的伤痕,而她添上的伤痕是独一无二的,是她留下的奖励。
她每划一下,他就往上,要撞,汗水把被褥都打湿。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秦佳茜整个人快要癫狂了。
“快点!”她哼唧着,捶他的后背。没一点力气,捶他等于撒娇。
孟修白将她的手箍住,手指和她相扣,把她摁住。他分神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从浴室出来到现在过了一个小时五十分钟。
“离两个小时还差一半,宝宝。”
他耐心又温柔地哄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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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黎的时光过得很慢,也很快。
秦佳茜的事业走上正轨后就很少有这样闲暇的时光,而孟修白更是从没有过。他的时间永远被排的很满。
两人也不做什么,也不去打卡那些景点,只是悠闲地,像一对生活在这里的小情侣。每天吃早餐,在路上逛一逛,寻一处公园打发几个小时,再去街边的咖啡店喝一杯特调。
晚上一家一家打卡秦佳苒发来的餐厅,然后回酒店,洗澡,亲吻,做到昏天暗地。
有时候干脆一天都不出酒店。
秦佳茜像一只被喂饱的猫,连腥都不想偷了。
孟修白端来管家送来的晚餐,“还做吗?晚上。”
秦佳茜踹他:“去死。”
她狼吞虎咽地塞了一个可颂配烟熏火腿。
孟修白低声笑,把牛奶递过去,“喝一口。”
秦佳茜就着喝了一口,润润喉,刚刚叫得太厉害了。
“吃完了跟你涂药。”孟修白看着她膝盖上都磨红了一大块,“地毯上还是不行,不够软。”
秦佳茜:“。。。。。。。。。”
“是你撞得太狠!”她抗议。
撞得太狠,她就控制不了,只能被迫往前去,膝盖蹭着蹭着就被地毯蹭红了。
孟修白没说话,只是简单的,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
秦佳茜在这里狼吞虎咽,他去了露台上抽烟。
夜色四合,一寸寸围剿这座城市最后的余晖,日落了,又一天结束了。
今天是第七天。还有最后三天。
他耳边能听到倒计时的声音。
孟修白沉沉吸了一口烟,无言地看着那一轮落日,看着归家的人们,看着广场上飞翔的白鸽。
最后,下意识看一眼卧房里的秦佳茜。
他不知道现在期望的是什么,期望时间慢一点,永远不要流逝,还是期望时间快一点,赶紧结束这一场荒唐的梦。
这一定是他人生中最荒唐,最绮丽的梦。
他害怕梦醒了,他醒不了。
他害怕不止想要这十天,还想要一个月,一年,十年,要她一辈子。
孟修白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羞耻。他和秦佳茜在一起,他要如何面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