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
张继科努力地回想，“你说的是昨天晚上和我一起回基地那个？”
“什么叫昨天那个？你还有几个？”棠南倾重点抓得不错，直接偏去了太平洋。
张继科轻轻地弹了一下棠南倾的额头，“不许败坏我名声，我一个都没有。”
“昨晚那个是我姑姑的女儿，我跟她关系挺好的，我姑姑昨天突然晕倒了，人小姑娘找不到人帮忙，正好我离得比较近，就给我打电话了。”
“因为医院离这里挺近的，回来的时候姑姑让她送我，我让她送到医院门口就行她死活不肯，愣是送到了训练基地。”
“她心情不是很好，我就想着哄她开心，后面你应该都看到了。”
棠南倾听了张继科的解释，嘴唇微张，呆愣愣地看着他，活像只小鹌鹑。
张继科忍笑，伸出手想捏捏她的脸，棠南倾却像受惊了一般往后倒退几步，张继科脸一僵，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中。
“我……我十六了，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动手动脚了，男女授受不亲，而且容易让人误会。”
张继科缓慢地收回手，定定地看着棠南倾。他实在是不明白，国外明明是风气开放，怎么小姑娘去了一年回来却更保守了？
张继科只能把这归结于棠南倾长大了。
“那，我们的约定还作数吗？”张继科小心翼翼地问她，语气中都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乞求。
棠南倾心思细，自然是听出来了，顿时有些心酸，“作数的，我们以后……还是可以一起训练的。”
“那，下午你回男乒训练室来好不好？”张继科没问别的，只问训练问题。。
棠南倾犹豫了片刻，重重地点了头，“我得先去找孔教练拿拍子，我拍子被他没收了。”
张继科这才想起来，连忙把背包从背上拿下来，在里面翻找，“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呐，这是药油和喷雾，你……你自己好好揉一揉，我听教练说你上午练得太狠了，怕你明天胳膊会抬不起来。”
棠南倾抿了抿嘴，抬手想接过来，“我们先回去吧，我陪你去拿拍子，好不好？”张继科却没松手，看着她问。
“好。”
棠南倾答应是答应了，可一路上都没让张继科碰到过她，张继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不过一年的时间没见面，小姑娘就跟他这么生分了，还一直保持距离。
两人沉默着，一前一后地走进训练室，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棠南倾去找孔令辉。
“孔教练，你把拍子给我吧。”棠南倾在孔令辉面前站定，道。
“和好了？”孔令辉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张继科，问。
“跟他没关系，我自己的问题。”棠南倾不想多说。
如果不是棠南倾脸上那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孔令辉差点就信了。
孔令辉叹了口气，转身去给棠南倾拿拍子，“作为一个成熟的运动员，你不能让个人情绪影响到自己在场上的状态，就算是训练也不行，乒乓球不是用来发泄的。”
棠南倾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孔令辉才把拍子还给她。
棠南倾转身，跟着张继科走了，孔令辉哀叹一声：“真是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