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习惯，苏泠月觉得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然后就成习惯，比如她一开始不喜欢搬到季知意的公寓，现在习惯了，比如她没想过会和季知意睡一张床，但睡过一次，好像还不错，那一晚没瞎做梦，睡很踏实，左右回去想电影场景，肯定睡不好，不如就在客厅和季知意搭个伙。
她很乐意。
见季知意没回话，苏泠月倒是主动，掀开薄毯躺进去。
季知意慢慢松开手。
手心的温度滋生进身体，有些热。
她不舒服的换了个姿势。
耳边听到苏泠月问：“要不要我调低点声音？”
季知意说：“没关系。”
她假装闭眼，听身侧布料摩擦的声音。
苏泠月穿的棉质睡衣，短袖长裤，手臂偶尔贴到她睡衣上，冰凉的丝质顷刻染上温度，是自己的，季知意知道。
她没动，就这么静静听着。
苏泠月换了个姿势，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那么姿势趴不舒服，她侧过来，对着自己，幽香无孔不入，季知意转过身，背对苏泠月。
见她这样，苏泠月趴着往前，拿遥控器，降低了声音。
环境幽暗。
声音转小。
一切都成模模糊糊。
季知意恍惚听到有人叫她，声音轻软，她想转头，硬克制住自己，倏地一只手绕过她身体，背后柔软紧紧贴着。
她动弹不得。
那人说：“你怎么不看我？”
她手心被掰开，手指插进来，柔软在她背后绕圈，挤压。
气息吐在她脖子处，她肌肤起了颤栗，季知意身体绷紧，被掰正身体，苏泠月手肘托半身撑起，低头看着她。
季知意闭眼。
柔软覆盖在她唇角。
吮不尽的清甜，她被深入，舌尖无力反抗，仰着头承接这个不算汹势的亲吻，心底钻出的火苗燃烧，覆灭她理智。
好想……
“季知意。”清甜嗓音叫她名字。
季知意睁开眼。
耳边电影里的模糊声音逐渐清晰，幽暗的环境随电视机的光几轮转换，时亮时暗，小野猫趴在她脚边呼呼大睡，有毛茸茸的触感。
她扭头，苏泠月已经睡着了。
就这么趴着，一只手往前伸，握着遥控器，另一只手臂当枕头，也不知道会不会手酸，季知意想到离谱的梦，不愿意多回想一秒。
但不如她意。
一对上苏泠月五官，就想到梦里的苏泠月掰她身体，两人面对面，那双薄唇的温度，她目光落苏泠月唇上，几秒后，伸手掀开薄被去换衣服。
苏泠月一觉睡醒身边没人。
没人是应该的。
只是她昨晚不是和季知意睡外面的吗？
季知意呢？
苏泠月在客厅看了一圈，没见到人，她赤脚走到卫生间，也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