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卞映凝轻轻的道。
尚清茴偏了偏头,撅起的小嘴就没下去过,她看向前面:“或许吧。”
或许今夜,所有人都醉了。
……
唯心主义说不是幡动、不是风动、是心在动。
当你没有看到一件东西时,你认为它不存在,等你看见了它,便认识到了它,才开始正视它。
而事实是它一直存在,一直确切的存在。
……
“小姐,尚家到了。”前面的司机轻言提醒,卞映凝才从半睡半醒间回神,侧头一看,已经到了尚家的别墅门前,里面还依稀的亮着灯。
卞映凝没喝多少酒,这会儿也醒得差不多了,脑子清醒但身体不受支配,整个人还累得慌。
她看向旁边,尚清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趴睡了下来。
这一看,她头发乱糟糟的,泛着粉意的小脸上一个未完全淡去的巨大牙印横跨其中。
“这……”
这要是就这样把人送回去,怕是不得行吧。
但是不送回去又该怎么解决。
想想,卞映凝伸手替尚清茴扒拉了几下头发。
嗯,这头发虽然看起来和扫帚一样,但是摸了摸还是挺柔顺的。
“去摁门铃吧。”卞映凝对司机道,她自己则是扶起柔若无骨的尚清茴。
“醒醒,到家了。”
尚清茴哼都懒得哼一声,跟一团烂泥一样歪来倒去,一不小心还倒进了卞映凝的怀里。
被她撞得胸口疼还弄不下车的卞映凝生气了。
先自己下车,摩拳擦掌,再把尚清茴跟抗麻袋一样扛了出来。
尚家的佣人来开门时,就见卞家小姐鞋都踢掉了,赤着长腿,吭哧吭哧的把他们家小姐给扛了过来。
“……”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码头卸货呢。
“喏,接好你们的小姐。”卞映凝把尚清茴交给尚家的人后,捋了捋两把自己的头发,豪迈的挥了挥手:“不用谢哈。”
完了走到车门边捡起自己的鞋,上车,砰的一声车门关上,车子远去。
歪在佣人身上的尚清茴撩了撩眼皮子,又沉沉睡去。
……
又是一身酒味回家,卓姨一边恭敬的迎着卞映凝进去,一边面露嫌弃。
在扶着卞映凝换鞋时,还提醒了她一句:“小姐,你包里的手机似乎在响。”
卞映凝仔细一听,还真是。
她轻一脚重一脚的往自己房间走,一边把手机拿出来。
卓姨在后面跟着她怕她摔倒,还问一句:“需要给小姐你准备洗澡水吗?”
卞映凝的回答是:“卓姨,你房间锁好门了吗?”
卓姨:“……”
卞映凝回了房间,拿出手机发现都是华灿灿的来电和信息。
趴在床上感受天旋地转,随手给她回了个电话,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卞映凝预判的把手机拿离了耳朵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