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有点风吹草动,外头就传的满城风雨。
太子同盛家这位小公子,何时关系这么好了?
两个党派,无异血海深仇你死我活。
能暂时相安无事,握手言和,盛家这位公子还真有点用。
而卫璟送给盛皎月的东西也没有断过,只不过他自个儿却不曾再出现盛家。
东宫和盛府的关系有所软化,他们也都得对盛清越刮目相待。
—
儿子大了。
不好管,也根本管不得。
皇后知道盛家这位公子还是东宫伴读。晌午时分,皇后让人将盛清越叫到了她跟前来,皇后看着他的眼神挑不出任何毛病。
皇后命人给盛公子看茶,随口问起他可是今年开春就去参加科举?
盛皎月在皇后这里吃过教训,不敢轻易答皇后的话,说的模棱两可,听明白了也装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皇后没有勉强,不过送走他之前冷冷警告了他,“替本宫问候你父母,叫他们保重身体。”
盛皎月点头,其实还在回去的马车上就把这事忘了干净。
开春就喜欢下连绵小雨,盛皎月出宫路上没有雨伞,万般无奈站在长廊躲了很久的雨。
世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修长笔直的拇指里递出一柄雨伞,她没有伸手接,平白拿别人的东西,习惯不好。
等到雨势渐弱,天气转晴。
盛皎月才离宫回家。
顾青林感觉她的背影都写满对他的抗拒,他的五指用力收拢伞柄,面无表情,心情看着没有起伏波动,他心想,对她好,是没有用的。
她记不住旁人对她的好。
也记不住对她的不好。
唯独记得住的,只有教训。
顾青林方才差点就将她堵在墙角,当着她的面抖出她的秘密,这样肯定能欣赏她哭的梨花带雨时的可怜样子。
他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母亲早就开始为他的婚事着急。
眼前不就有个现成的吗?
—
盛皎月这段时间早出晚归,有时在东宫里忙到清早天光放亮。
过了几天,难得清闲。
她又被邢坤请到东宫,做完太子交代的事情,东宫的人一时半会竟不肯放她回盛府。
而卫璟忽然间又提出个过分的要求,说是近期噩梦不断,难以入眠,要她陪他同塌而眠。俗称——陪他睡觉。
盛皎月委实觉得诧异,想也没想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