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已经淌满了透明的东西。
她又急又气,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烧得她不得安宁。
颜时倾已经没了力?气,像是有一道?道?电流从伤口处蹿上脊骨,让她手脚酥麻,只能?休息一会儿坐一会儿,不断发出‘痛苦’的声音。
这一回?,她再也不用?忍着了,红唇微张,想发出声音就?能?发出声音。
但沈桥遇却?还是没有丝毫反应,气得她满脸潮红,哽咽地唤出一声:“呜呜混蛋!”
像是茶水被浇到了沈桥遇的手上,流到了她的手肘处,还有一些滴落在她的腰腹。
颜时倾一下子坐得太狠,气得双腿都在发颤,直接趴在了她的怀里,根本动不了了。
她眼里全是泪,泪珠一颗颗往下滑落,一口狠狠地咬到了对方的脖子上,泄恨一样地咬着,可最终却?还是舍不得,伸出舌尖像小猫一样地轻舐而过。
她的脸埋在对方怀里,可怜至极,不断嘟囔着骂她,却?渐渐的,意识恍惚起?来,竟然累得慢慢睡着了
沈桥遇察觉到她没有再动,呼吸变得匀称起?来,这才缓缓睁开眼,又满眼疼惜地慢慢抽手。
但颜时倾忽然抖了一下,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脖颈处,烫得她心?脏狂跳着。
好在,对方只是无意识间低喃了一声:“好疼”
明知疼,还那么闹?
沈桥遇缓缓翻身将她罩在了身下,又借着月光仔细看她。
熟睡中的颜时倾满脸潮红,唇角甚至沾了点水渍,应该是之?前太疼了流出的。
她唇瓣嫣红,微微张着唇,湿润的睫毛低低垂着,细眉还微微皱起?,美得不可方物,也惹人怜惜。
沈桥遇用?指腹抹掉了她唇角的水渍,又将她的嘴合起?来,想着口呼吸可不好
她一边觉得有些愧疚,另一边又催眠自己。
就?该这样,就?该这样折磨她,偏偏不能?如她的意
但无意识间,她就?已经低下头吻了对方,轻柔地吻过对方湿润的眼睫,对方的脸颊。
她又小心?翼翼地下床,端来热水,用?毛巾给对方擦身子。
当湿热的毛巾缓缓抚过肌肤时,颜时倾在睡梦中舒服地嗯嗯着。
沈桥遇便失笑?,又吻了她鼻尖,吻她的唇。
她又两指夹着消炎药片给她送进去,让她含了一块,找了半天找到一盒药膏,打着手电筒用?棉签沾了药膏给她伤口上涂抹着。
但棉签一旦塞入唇缝没过一会儿就?润了,并且女人的腿竟无意识间撇开,微微发颤。
在手电筒的光线下,她直直地看着前方,视线定格在那朵花瓣都合不拢的花苞上。
多么艳丽,多么娇艳欲滴,上面还挂着清晨的露水。
她目光变暗,喉部?无意识吞咽着,鬼使神差地凑上去,呼吸喷薄在花朵上。
直到险些吻上去的那一刻,她才忽然脸颊爆红,立刻爬起?来,给女人穿好衣服,觉得自己疯了!
她连忙给对方盖好被子,又冲进浴室,隔了很?久才出来。
出来时身上带着微微凉意,钻进被子的那一刻,颜时倾竟然还无意识间嫌弃她冷,身子往一旁躲去。
她气得立刻将对方抱进怀里取暖。
颜时倾无意识间挣扎着,但到最后,还是睡沉了,被她牢牢抱在怀里,脸颊埋在她脖颈间。
沈桥遇闭上眼,勾起?唇,呼吸也渐渐匀称起?来,最终陷入梦乡。
到第二日?早上,颜时倾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浑身都很?暖和,伤口处也不怎么疼,反而很?舒适。
她这才发觉自己睡在沈桥遇怀里,被她搂着腰肢,脸颊埋在她颈间,一呼一吸间全是她身上的气息。
而且自己身上被换了新的短裤和睡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