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春江一边说着一边往餐桌走去,“我不会蠢到以德抱怨,他已经跟我无关了,我希望他所做的事情都能受到惩罚。”
君卿听完扬了扬嘴角,“我就知道,沈老师虽然心地善良,但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不讨论那些不开心的了,我刚刚脑海中有了几个计划。”
“什么计划?”沈春江含笑看向他,“你还真要带我出去玩呀?”
这几天都很少见他露过笑,君卿不由得看呆的两分,当下就厚脸皮的抓过沈春江的手放在掌心里,一边摆弄一边说:“那可不,这念头在我脑海中想过许多次了。
“你喜欢阳光沙滩和海鸥,我们就去夏威夷,你想看冰封万里,白雪飘飘,我就带你去莫斯科,喜欢山我们就去爬山,喜欢水,我们就去潜泳。冬天就快到了,沈老师,我们一起抓住秋天的尾巴。”
冬天这个词倒是提醒了沈春江一件重要的事,他开口说:“我想好去哪里了。”
“回家,回老家。”
第二天,两人就抛下一切的纷扰,开着车行驶在漫山金黄火红的山路间。
沈春江的父母常年在国外,爷爷奶奶去世后更是很少回来,甚至已经有了在英国定居的想法,每年逢年过节或者到了爷爷奶奶的生辰,都是沈春江回云镇老家祭祀。
那是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交通不便,经济也不发达,原本连集市也没有,是这两年政府发展,加上村里的孩子出人头地后捐款建设,才把云镇这深山里的居住地和外界打通。不仅修了沥青公路到城里,还修建了一条街,农贸市场,镇医院和乡村小学等。
说起来,这条路,沈春江还捐了300万呢。
他开着车,慢慢绕着盘山公路走,依稀能看见对面山头修建的景区,他不由得开口,“听人说,那对面修了可以蹦极的地方,你喜欢刺激,可以去试试。”
“那你呢?”君卿没有记错的话,沈春江有轻微的恐高症状,这还是以前有次他们在17楼阳台办事时发现的,那时候他把沈春江顶在栏杆上,只感觉对方夹得比以往都要紧,兴奋得他不管不顾,等完事才发现那人脸都白了。
“我在下面等你。”沈春江淡淡的回答。
“那我也不去了。”君卿双手环胸,一副惜命的样子,“要是设备出问题,我掉下来死了残了,沈老师你就跟别人跑了。”
沈春江只微微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车一路从镇上穿梭过去,引来了不少目光,很少有这种豪车到他们这个地方来,沈春江都没有开自己的车,准备低调一点,结果,君卿死活要把自己的劳斯莱斯开上。
这种车开到村里,下雨了,地上变得泥泞不堪,弄脏了他也不嫌心疼,好在今天是个艳阳天,虽说出了镇上进村都是土路,好歹只是颠簸一点,不会到处糊一些稀泥。
两人在镇上随意找了家饭馆吃了顿,然后就开车进村了。
土路两旁几乎是黄橙橙的橘子树和远方光秃秃的田野,几根老旧的电线杆立在路边,被小孩子拿木炭和粉笔画了许多涂鸦,旁边还开了丛金灿灿的野菊花。
天很蓝,云朵一团一团的,被阳光晒得半边都镀上金光,风凉凉爽爽的,吹得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你老家风景还不错。”君卿看着窗外的风景,全是他没见过的景象,在俄罗斯的乡野,能见到的永远都只有白杨木的房子,和挂着冰棱的枯树,以及漫天的风雪,几个大汉子出门遛弯儿都会在兜里揣上一小瓶伏特加,时不时的拿出来喝一口,又继续跟邻居打着招呼。
“沈老师,那个是什么东西呀?”君卿有些好奇的指着斜前方的一个庞然大物问。
沈春江看了一眼,说:“是稻草垛,你可能没见过,我们吃的大米就是从那上面取下脱壳来的,剩下多余的稻草就会这样堆放在田野里,堆成一个高高的粮仓模样。来年春天,一把火点了,便化作草木灰育肥土壤。”
君卿,“这么神奇?那……那棵树又是啥,为什么树枝上挂着那么多红色的果子?”君卿简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东问西。
沈春江抬头一看,“是柿子树,已经成熟了,吃起来很甜,我奶奶家院子旁也有一颗,你想吃的话,回家了我给你摘。”沈春江笑着看向他。
“好!”君卿已经隐隐的期待起来了。
又开了半个小时,总算是到沈春江奶奶家的院子了,这两年没怎么回来,附近的草都长了枯,枯了又长,还好如今是秋天,打理杂草没那么费劲。
君卿自告奋勇的在前面开路,牵着沈春江踏过那些杂草,一只野猫突然蹿了出来,吓得君卿跟它大眼瞪小眼。
沈春江蹲下身去准备抱它,它又一溜烟的跑了。
君卿无奈的吐了口气,“这小家伙,吓死人了,我还以为是蛇。”
“你怕蛇?”沈春江站起身忍不住问。
君卿有些羞耻的移开眼睛,声音细若蚊蝇,“毕竟在俄罗斯,蛇很少,来中国了也只从动物园见过,当然,我不是怕,我只是……陌生。”
沈春江忍俊不禁,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这天气,蛇都冬眠了。”
“可是沈老师……你脚下好像就踩着一条……”君卿呐呐的说。
沈春江瞬间僵住。
第54章柿子汁水真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