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孩看起来很生气,分明刚才是他先对他们下手,现在这样子看起来好像是叶唐文和阿绿欺负了他似的。
叶唐文将手中的伞收起来,上前一步,并不客气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孩并不理睬,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叶唐文见他不配合也不恼,将雨伞上的飞镖扯出来握在手里把玩,“现在我手上有这么多,你手里却只有一个,不回答的话,我可要原数还给你了。”
说完,叶唐文对他做了一个瞄准的手势,看起来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男孩站在那里,看起来对叶唐文的举动很不满意。但他还是忌惮叶唐文手里的飞镖,收敛了刚才不可一世的怒气,但言辞之间还是带有不满,“你们活该!”
带着稚气的声音说着愤怒的话,看是看起来很像那么一回事,他口口声声说出的话让人感觉到他对面前的两人充满了抗拒和厌恶。叶唐文实在不明白,他们和这个小孩子素未谋面,为什么他对他们有这样强烈的怨气。
阿绿很温和地跟他说话:“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对不对?反而是你,你刚才差点害我们受伤,你不能随便对别人这样做。”
阿绿居然还苦口婆心地跟他讲起道理来,但是显然这个小孩根本听不进去,趁着阿绿跟他说话的间隙,转身逃开了。任凭阿绿怎么喊,他都没有回头,他逃到楼梯间之后就不见人影了。
等阿绿喊了好几声之后,那个孩子成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叶唐文将雨伞靠在墙边,对阿绿道:“别喊了,我们上去吧。”
阿绿没有反驳,跟着叶唐文在楼梯间隔壁的杂物间拿了工具便往楼上走去了。也许是下雨的缘故,脚下的楼梯显得有些受潮,脚下的木板踩起来“咯吱咯吱”地响,感觉一点也不牢固的样子。
就在他们往二楼走上去的时候,可以依稀听见刚才的吵架声再次从楼上传来。这次由于他们隔的不远,所以听得还算清楚。
“说了我不想吃这些东西,不要拿这些东西给我吃!”
“可是你生病了,生病就必须吃药,不吃药怎么会好呢?”
“吃药!吃药!你特么就知道给老子吃药!你们这些东西我吃了从来就没有好过,你们就知道把我关在这个破地方!让我走!我要离开这儿!”
“可是你病还没好,不能离开这里。”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起诉你们!”
“那也得闲把药给吃了。”
……
争吵的声音持续不断,他们俩刚到了二楼,就看见一个药箱被摔了出来。箱子一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就七零八落地掉了下来,里面都是些棉签、温度计、消毒液还有一些药品之类的东西。
很快就有一个人出来捡起这些东西,将东西捡起来的是他们之前见过的洛山雪。
原来是她。
刚才在楼下好像都没有听出她的声音来。怎么说呢,她的声音不想之前听到的那样,而是更多了一点沙哑的感觉,就好像感冒了时候说话的声音,所以一时之间并没有和洛山雪的声音联系起来。
洛山雪看见他们却并没有多做寒暄,而是蹲在地上将药箱里的东西捡起来,捡起来之后没有再跟刚才那个人纠缠,而是走到下一个房间去敲门。
她看起来并不想要和他们两个多交流,而是赶紧做完自己的事情就好。不过也是,他们又不是来这里唠嗑的,自然是做完事情了就走人,哪里需要说那么多的废话。
于是叶唐文和阿绿避开洛山雪的路线,继续往楼上走。昨天他们在三楼和四楼根本没有留多久,索性白天从楼上往楼下打扫。
到了四楼才发现,这一层好几个房间已经被锁上了。而且这些门锁看起来已经十分陈旧,不知道已经被锁了多少年月。整个四楼,就只有两个房间还住着人,于是叶唐文和阿绿两个便往那仅剩下的开着的两个房间去。
来到的第一个房间房门是打开的,里面却没有人,但是从里面的陈设来看,却是常年有人居住,只是看起来有些凌乱。沙发上乱七八糟地摆着一些东西,有零食和一些书,还有好些玩具摆在上面,就连那墙壁上都被画了好些画,一看就是小孩子在上面信手涂鸦画出来的,看起来就像是一副完全不收拾的样子。
别的不说,这里应该住的有小孩。
自从穿书之后,叶唐文对小孩子都有了阴影了。奈何只要还在书世界,就得应付小孩子。
他们从外面走进来,刚才视线被挡住的位置原来还挂着一个圆形的飞镖磁盘,它正中间的位置还稳稳当当插着一个飞镖。
阿绿:“这儿就是刚才那个小孩住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