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共同目标,合作起来速度就变快了,邱轻辞带大家一步步往姑娘山更深处走去。不过,越是往里面走,叶唐文感觉到的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就越强烈。叶唐文也曾试着问过几个人有没有这样的感受,但是大家都说没有听见,怕不是他过度紧张才有这种感觉的。
大家都没有感觉……
也许……真的是他想多了吧。
循环往复的查看然后再回头统计棋局是一项非常繁杂的工作,说了好几次之后叶唐文自己也不记得自己说了几次棋子的情况,但是每次叶唐文都发现大家给邱轻辞所汇报的棋子情况他都能一次记住,而且每走一步都要累积一个棋局,他却没有哪一次出过差错,每一个棋局的布局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不得不另叶唐文再度对老板刮目相看,看来老板不只是有颜啊!
正当戈辰打算出发去查看其中一条路的时候,刚到洞口那山洞就忽然发生了坍塌!戈辰差一步就踏入了这条路,还好叶唐文距离戈辰比较近,见发生了突变,连忙拉着戈辰往回退开,这才让她免于被忽然崩塌的石头块压到。
刚要出发的其他人也警觉起来,连忙往后退,生怕自己也遭殃了。不过似乎就只有叶唐文运气不好,坍塌的洞口就只有叶唐文和戈辰将要去的那一个。
扶着戈辰站起来之后,戈辰温柔地道了谢。这个意外让叶唐文有些后怕,这要是戈辰刚才已经走进去了,岂不是凉了?
却没曾想,邱轻辞忽然来了句:“你是不是一直说,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
知道这是在问自己,叶唐文连忙回答:“是,怎么?现在你也感觉到了?”
邱轻辞:“不是感觉到了,而是……这局棋好像是有人在和我们对弈,刚才坍塌的山洞,应该就是被对方吃掉的棋子。”
陶远大约明白可又不明白,“你什么意思?这怎么可能呢?”
“在书的世界没什么不可能。就是字面意思,这里还有别的人。”邱轻辞斟酌了用词,“或许不是别的人,而是什么别的东西,那东西正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陶远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嘲笑起来:“怕不是你的棋局说法不准确,这才拉鬼怪来掩饰吧?”
对于陶远的话,邱轻辞跟没听见似的,继续道:“现在必须小心行事,如果我们的棋子都被吃掉,所有的路都会被封死,我们就真的有来无回了。”
戈辰半开玩笑地道:“没想到这一回的鬼怪还挺诗情画意的,杀个人还玩儿这么文艺的游戏,这年头做鬼也不容易。”
晋衍被邱轻辞使唤来使唤去好半天,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说起话来落井下石:“你能赢得了吗?哼!可别把我们都坑了!”
戈辰现在已经被邱轻辞圈粉,听见晋衍这话就气到不行,看不得这人总是针对邱轻辞,也不管那么许多,冲过去道:“你行你上啊!不行就闭嘴!”
“你……”晋衍不高兴,却又不好意思和女孩子吵架,只能咽下这口气。
邱轻辞一副无所谓的语气:“都别吵了,尽快找路要紧。不相信我的,大可以自己走,没人拦着你。”
这句话一出,想要嚷嚷的也都纷纷闭嘴。虽然他们嘴上不说,心理却对邱轻辞的说法是认同的,所以都怂了。
典型的口嫌体正直。
由于要跟对手博弈,邱轻辞给大家指路的速度明显慢下来。不过经过了刚才叶唐文和晋衍小小的争执,大家也确实不再争吵,因为山洞里的光线越来越暗,他们折腾一整天下来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现在的确不是吵嘴的时候,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邱轻辞的指向是正确的,即便心里不服,但没有能再反对,反而非常配合。
又过了一个小时,邱轻辞表示再解决最后一个岔路应该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大家都放松下来,有一种终于要解放的感觉,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只是暂时的,但也足以让大家稍微开心一点儿。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一件事情,晋衍和陶远两个本来一直统一战线的,两个人却忽然闹了矛盾,他们便分道扬镳,不再一同进岔路查看。
其实他们吵起来也正常,晋衍之前有过穿书的经历,他知道自己即将再度面临书的世界,实在是没多少把握,所以高价聘请了有穿书经验的陶远和他进来,陶远信誓旦旦地保证可以让晋衍毫发无伤地出来。
可在书里的世界,陶远却没有派上什么用场,反而让晋衍饶了那么多冤枉路。晋衍又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所以说话语气冲了些,就和陶远吵了起来。晋衍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可是和陶远吵完以后想起来他和陶远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跟他吵架,答题可怎么办?
想着还是觉得等一会儿等大家都心平气和了再去和好,晋衍想着这些,来到了岔路底下观察左边的石头。却没曾想,被一双有力的手从身后捂住了嘴巴!
他想要叫喊出声让人过来救自己,可身后的人早有准备,他的手脚都被钳制住,要叫喊也没有任何力气。
大家在山洞里集中等了好久,也没有看见晋衍从另一条岔路回来。很快,大家意识到不对劲,按理说最长五百米一条岔路,晋衍也早该回来了。可他迟迟不回来……难道遇到了什么危险?
一行人不再在原地停留,朝晋衍刚才去的方向走去,一路过去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都揪住了。
长路的尽头,晋衍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和武芸嘉的死状一样,鲜血流了一地,心口上插着一把锋利得闪着寒光的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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