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隔次元之后的纸片人，他要怎么才能以这幅模样成为谢致宁的白月光？
舒云筝叹了口气，出了浴室，将房间仔细观察了一遍。
他清醒的地方地上有一个小圆盘底座，舒云筝记得上次的晚上，看见零一就是站在这里闭着眼睛，应该是休息的地方？
旁边就是造型华贵格格不入的炼炉，地上随意散落着零件跟宝石，还有一些各种颜色小碎屑小铁块，应该是打造零件的边角料。
舒云筝在炼炉右边看见了上次见谢致宁，他抱着的那一团零件边角料。目测少了一点，应该是被炼了。
屋子里没有钟表，墙上也没有虚拟光屏，更没有报时器，舒云筝在屋子里走了几圈，连现在具体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只能凭借从窗户外透进来的阳光判断，应该是白天。
屋子里寂静无声，舒云筝站了没多久，一停下来就会想起不久前的事。
他抿了抿唇，去浴室拿了一块抹布，打算找点事情——比如清理房间。
谢致宁日子过得节俭，生活也很粗糙，房间看上去没怎么打扫过，有些地方布了一点灰尘。舒云筝拿着抹布，动作迟缓地擦着，尽量避免因动作过大而掉零件。
他不敢擅自动谢致宁的东西，怕弄乱了让人要用时找不到，只擦了一遍房间的家具，搞了下卫生，没有动任何东西。
动作慢慢吞吞又小心翼翼，舒云筝感觉曾经能十分钟擦完的大桌子，现在需要半个小时起步，不过还好的是零件就掉了五六个，比起那天清早看见地上那一堆掉下来的零件好多了。
舒云筝很满意，一边收集自己掉下来的零件，一边搞卫生，倒也过得充足。
擦完桌子，擦柜子。
他专注心神清理，丝毫没注意到房子的门被打开了。
“零一？”
沙哑的声音中带着迟疑，谢致宁抱着一堆零件，快步上前，拿过抹布：“你在做什么？”
舒云筝停下动作，看向谢致宁，微微愣了愣，下意识用目光检查了下他的身体。
脸色不像之前那么白了，看样子身体好了一点点。
舒云筝眨了眨眼，模拟系统的语气回答：“我在清理卫生。”
谢致宁精致秀气的脸上露出淡淡的不解：“我没有在你的程序中输入过这一项。”
舒云筝不语，他在行动的时候就想过，他肯定要做一个不一样的机器人才能完成任务，让谢致宁认为他觉醒情感的机器人是必要条件，但是肯定不能主动说出来。
机器人怎么会说自己感情觉醒了呢？
觉醒也不能一朝一夕完成，舒云筝看向谢致宁，只有轮廓的脸上没有表情，回忆着上次零一的语气，乖乖回答道：“零一也不知道。”
谢致宁眉头微微拧起，看了眼擦干净的桌面，犹豫片刻，不想弄脏，便把手中带了灰尘的零件放到炼炉旁边的地上。
放好后，他从纸箱里拿出工具，坐在凳子上说：“过来我看看。”
舒云筝一步一挪地走过去，在少年面前站住，手指指向柜子下的几个小零件。
谢致宁眼神疑惑地看向他。
舒云筝小声说：“掉了。”
谢致宁跟随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看见那收集起来的一小堆，愣了愣，视线放回眼前笨拙地抬手指着零件的机器人若有所思。
“零一，去床上躺下。”谢致宁下指令。
舒云筝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上个零件、检查一下，为什么要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