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完毕,元僖与元侃得到太宗的许可一起去东宫拜会长兄。
赵元佐听闻太宗将自己排除家宴之外,忽然大受刺激道:“你们都侍候父皇宴会,只有我未到,父皇这是抛弃我啊!”
于是醉酒之后,赵元佐竟在当晚纵火烧了东宫。
火舌随风飘散,周边屋舍瞬间也着了火,火势继续膨胀,火苗甚至冲入皇宫,吓坏宫婢侍卫,引发内院一片混乱。
太宗也被突如其来的大火惊醒,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匆忙跟随侍卫禁军逃至御花园避险,直到次日大火彻底被扑灭。
太宗大怒,下诏捕捉赵元佐,废为平民,发往均州。
宰相宋琪率百官上表求情,请太宗顾念父子之情,让皇长子留在京师。
太宗怒气渐消,又于心不忍,便又召他回来,废居南宫,派使者守护。
韩王前去南宫探望长兄,却只有几句令赵元佐欲哭无泪的宣誓,“大哥,你就安心地呆在这儿吧。你放心,你做不到的,我会替你做到。江山美人你都丢了,而我,会全部夺回来!”
赵元佐闻之,哈哈大笑,“真好,真好,这就是帝王家的兄弟情啊。三弟,只愿,你以后不后悔你今日所做的一切!”
从此,皇长子赵元佐正式退出夺嫡舞台,而皇三子赵元侃逐渐活动在众人的政治视野。
月圆之夜,元僖抱着若初躺在塌前赏月,说起近日皇长子的事,他也算了却一番心事。
提到韩王赵元侃,若初心有疑虑,“你是早就看出来,你这个三弟不是老实人吧?”
元僖言笑中带着几分蔑视,“但凡是皇子,对江山美人没有欲望,是不可能的。大哥也有才能,可惜太老实,心肠太软。我这个三弟面上无所作为,可该出手的时候是一点都不含糊的。小瞧了他,那才是愚蠢。”
“可你为什么要我去找他?”
元僖回望怀中的她,恼火中夹杂着几分紧张,笑刮她的鼻子,“若初,我感谢你帮我谋划的一切,只是,赵元侃为何为会听你的,应该不只是因为慕容阁主的关系吧?”
“你果然都知道了?”
“不,”他黯然摇摇头,“我只是有疑惑,芸香曾说他有拿过你的荷包,本王现在也不能把这丫头她挖出来问个真假,只能借此试探一下,也让我安心点。”
若初冲他黑了黑脸。
他笑着拍拍她别扭的肩膀,“当然,娘子如果愿意坦白,我绝对相信你。”
若初被他逗笑,躺在他的怀里,享受难得的宁馨,“你想知道,我也不打算继续瞒你。他会听我的,除了义父的关系,还因为,一颗夜明珠。”
“夜明珠?”提到这样贵重而又别有意味的东西,元僖某种情绪纠结郁闷,“还真让我猜对了,他对你有别的心思。”
若初握住他的手,对他郑重许诺,“二郎,你既然愿意相信我,就听我说完。我跟他曾在缥缈峰见过,因为一些误会,我动用逍遥阁的机关伤了他,义父当时责骂过我。我也不得不向他请罪,帮他治伤。当年,我曾遗失过一枚东海明珠,他便在离开后送还我一颗。但也仅此而已,直到后来我逃离王府,他帮我出城,我才发觉他的意图。我没有跟他走,我回来了。既然我决定要跟你重新开始,就不会背叛你。这次,因为楚王府妃的事,我把明珠还给他,告诉他我会与你共进退。我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