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道延走后,陈王得了空就带着礼物来看若初,“这些天没来看你,这些东西你喜欢就留下。”
若初瞥了一眼那些首饰,“殿下练功清修,乃是大事,若初不敢有怨言。只是,这些金银未免俗气,能不能带我出去转转。”
他眉头一斜,“你想出去?”
她嫣然点头,笑容干净纯洁,一尘不染。
他也没有多言,作为抚慰,直接带她去王府附近的马场骑马。
这可难倒了若初,无论古代还是现代,她都是窝在书房一门心思做学问的人。
慕容峰曾要教她骑马,偏偏发生了弟子摔伤脊椎的事件,登时吓得她不敢碰那马儿。慕容峰逼得紧了,她就让他牵着才敢走。
慕容峰哈哈大笑,“就你这胆子还想学武功,还是安心呆在闺阁中绣花吧。”
若初为此恼羞成怒,赌气再也不骑马。
如今,见陈王马上英姿,飒爽矫健,她却只能站在一边傻看,着实心有不甘。
为了爱情,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琐事,很快被并肩齐驱的浪漫覆盖,她向陈王撒娇提议,“殿下马上英姿,若初着实羡慕,不知可否教教若初。”
陈王心情大好,便满口答应,而后雄壮的臂间拉她上马。
若初轻松一跳,便顺利坐在他身前,伏在马背上,她心中又激动又控制不住地紧张。
“你别怕,照我说的做!”他把缰绳握入她手中,手把手言传身教,诲人不倦。
身后由他保驾护航,若初便放心大胆地做着各种尝试,怡然自得,“原来这学骑马,也不比学开车难嘛。”
却没嘚瑟几下,陈王一完全放手,若初就吃力起来。
马儿不听她使唤,走两步退三步地原地打转。骂得紧了,它还直接停下吃草,任若初伏在耳边好说歹说,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扑青草香,真气得心中问候它祖宗十八代。
一来二去,马术毫无进展,她急得满头大汗,尴尬跳脚,滑稽的场面惹得陈王哈哈大笑。
若初不甘失败,一怒之下,一甩鞭子,马儿忽然发了狂,拖着他们横冲直撞,肆意狂奔。
若初大惊失色,慌乱之下,陈王所教授的御马之术全部一扫而空。
正吓得不知所措,陈王雄浑的声音适时提醒,“别慌,抓紧缰绳,趴下!”
几经周转,这马儿终于在俩人的共同驾驭下,缓缓停步。
若初长舒一口,倔强拍着马头,“殿下,我一定会学会的!”
漫步在幽静的跑马场,若初忽见远处一片金灿灿的花海,喜上眉梢,拉着陈王奔入其中,一面在重重花海中采摘舞动,一面迎风扑蝶,笑语盈盈间,暗香浮动,两个花环编织成形,灵巧地套在了他和自己的头上。
陈王别扭地盯着头上的花环,见若初兴奋地随风起舞,畅游其中,便也勉强接受。
若初围着他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香汗漓漓,笑语连连,欢声中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从他脸上一闪而过。
是夜,若初正在沐浴,陈王竟一声不吭地赶走侍奉在侧的芸香,宽衣解带,在玫瑰花汤中,将她拥入怀抱。
说起来,与古代皇子谈恋爱,就是浪漫动人而又与众不同。
再见之前,发乎情,止乎礼。再见之后,作为他的姬妾,虽没有婚姻名分,却依然可以毫无顾忌地为他付出,为他奉献,也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宠爱,不会有任何人骂她不守妇道。
若初也早就想好:如果他真有喜新厌旧的那一日,她便自行消失,绝不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