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滇着酒壶,看好戏一般道,“我刚刚还以为你是寿辰那日击鼗演唱,抛头露面的事想求我给你父亲说情,原来还有私相授受这回事。原来他脸上的伤是你弄的,怪不得怎么问都不说。可毕竟是在逍遥阁伤到的,还伤了脸,我只能请他到后堂治伤啊。”
若初气得一锤他的胳膊,“你诈我,我不理你了!”
几日后,常德伤势痊愈,便跟驸马离开缥缈峰,临行又特意找到若初,再次赌咒发誓没有偷她的明珠。
若初只敷衍地点头说相信他。
他略有失望,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大小姐,在下不会让小姐失去心爱的明珠的。”
若初也没怎么在意,随意向他招手告辞。
不想,半个月后,就收到他的来信。信中竟藏着一枚鹌鹑蛋大小的夜明珠,而且言辞满心惭愧,“小姐恕罪,在下听闻小姐丢失明珠,在缥缈峰那几日遍寻无果。可明珠毕竟是在下弄丢的,不敢令小姐蒙受损失,故将此明珠赔还小姐,还望小姐莫要嫌弃!”
若初捧着那枚世间罕见的夜明珠,喜不自胜,日夜把玩,乐此不疲,心中对慕容峰感叹,“看这人脑筋不怎么灵光,心肠倒是实诚。”
慕容峰眉头一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明珠找到了?”
若初呵呵点头,“早找到了,在我房里找到的。是我错怪他了。”
“哦,”慕容峰长叹一声,“女人果然不讲理,早就找到了,却不早说,就为白拿人家这颗夜明珠啊。”
若初嗤之以鼻,“我又没让他赔!”
之后,除了那颗夜明珠,若初几乎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没想到今天竟然在陈王府见到他,而他竟然是当今皇帝第三子——韩王赵元侃。
乍然见面,若初虽震惊他的身份,但想起他是驸马好友,便也很快接受这个事实。
可韩王赵元侃却是意外有余,惊喜不足,整个一错失爱人变嫂子的人间悲剧。
他抱着酒壶关在韩王府中,悲愤痛饮,任谁来劝都不听,一见到珠子类的东西,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踹翻满地,然后东倒西歪地窝在珠上,鼾声如雷,也是扎心。
若初给家人写了一封信,说自己在外济世悬壶,让他们不要担心。
为保妥当,她特意让芸香带去汴京醉仙楼给徐老板,“你就说是张神医请他帮忙带信,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
徐老板是逍遥阁在生意经上教出的得意门生之一,身在汴京,请他送信,最合适不过。
芸香答应而去。
夜晚,陈王忽然探问,“你认识醉仙楼的徐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