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峰拍手称快,立即将此建议付诸实施,还把部分掌阁之务强押给她,美其名曰,“是为你好,以后嫁了人,迟早要管家的。提早磨炼磨炼,免得以后公婆刁难。”
面对堆积如山的改革教务,若初欲哭无泪,“苦逼的我啊,当大小姐还没蹦跶几年,就自己挖坑自己跳!我这才十四岁啊,义父简直是虐待未成年人!”
可牢骚归牢骚,自己提出的方案,咬碎牙齿也要做下去,若初才不想做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她这边为逍遥阁教务改革,劳心劳力,废寝忘食。
慕容峰却安心当起了甩手掌柜,日以美酒诗书为伴,醉月迷花,逍遥快活。
若初忿忿冲他翻白眼,他笑得更肆无忌惮。
逍遥阁的授课,除了文治武功、琴棋书画,还开设天文地理、奇门遁甲、医药农桑等,海纳百川,纵横天下。
飞鸽楼还建立独有的信息传递网络,每日将朝堂江湖,以及周边邻国的最新消息飞鸽传入阁内,供学生们获取分析和提升。只要呆在逍遥阁,足不出户便尽知天下大事。
若初潜心学医,博览群书,又主持改革教务,对那些国家大事虽不甚在意,却也喜欢听听诸位同门的高谈阔论。时间久了,这天下局势也烂熟于胸。
慕容峰便对她开玩笑,“你要不是个女孩,我可以栽培你当宰相了。”
她噘嘴鄙视,满不在乎,“宰相有什么好,权力过大,不是什么好事。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当今陛下已经二次罢相了!”
慕容峰笑而不语,回头又向若初生父母调侃,“本以为,本阁主才是天下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子投胎没喝孟婆汤,还是你们在娘胎里就开始言传身教了!”
张家父母相视而笑,静自吃茶。
张家幼子张若尘,一如既往握着木剑,在院中挥汗如雨地苦练武功。
慕容峰便又打趣上前拧张若尘肉嘟嘟的小脸嚷嚷,“这小子根基也不错,要是也能多跟我学点本事,说不定将来能接我的衣钵。”
张若尘忙把脑袋高高偏起,“我才不要,整天钻在你那些学生堆里讲学修道,早闷死了。我以后,要当大将军!”
慕容峰意味深长地大笑,“果然是你们张家的孩子!”
张家父母面色巍然,并不多言,看不出支持还是反对。
若初的生父是大宋王朝隐居世外的一代名医,擅长各种疑难杂症的治疗。
若初自小受父亲耳濡目染,又在缥缈峰学艺多年,利用已有的现代知识,积极钻研,融会贯通,不到十年,她的医术修为就连慕容峰也不得不服了。
张夫人对女儿的成就甚为欣慰,见幼子张若尘无意医术,一心向武,便也托慕容峰代为调教,有时也言传身教。
若初惊叹于母亲的武功造诣,羡慕那些快意恩仇的江湖侠气,又央求母亲也教自己几招。
母亲只淡淡摇头,“女孩子不要总是舞刀弄枪,不然以后嫁不出去!”
若初瘪嘴不服,“母亲不是也舞刀弄枪,怎么嫁得这么好!”
母亲听罢提起长枪,便冲她追来,若初慌忙嬉闹在父亲与义父身边,来回躲窜,“救命啊!虎毒食子了!”
父亲大笑,灵敏接过夫人丢来的长枪,“好了,她是你的女儿,性子自然随你!”
这样的幸福日子,晃晃悠悠就过了十年。
若初原以为自己会在父母和义父的宠爱呵护下,在这个不平等社会平安了此残生,却偏偏在十六岁那一年遇到了那个人,那个改变她一生命运的人。